她都三十八了,要是有孕也是高齡產婦了。
“葉欽天應該是個好父親。”
“你也覺得吧,我也覺得。”花娘望著葉欽天的背影笑開了花。
顏長歡轉頭看她,發現自從葉欽天回來了之後,花娘整個人都像是一朵向日葵一樣,葉欽天就是她的太陽。
太陽往哪裡走她就往哪裡轉,只要葉欽天在她就高興。
果然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好哄。
回去的時候薛小寶猛地撲到薛城懷裡去,然後嘰嘰喳喳說自己特別喜歡新彈弓,面對薛城迷茫的神情,顏長歡趕緊點頭示意他應下來。
好在薛城懂了意思沒有拆穿。
......
話說回戰場,徐正言受了傷在床上躺了半月了,秦晞也就照顧了半月,這半月裡除了還在對葉羌討伐以外,南疆與大周像是西戰了一般。
秦晞不知道薛越在南疆的近況,徐正言又傷勢久久不愈,總也睡不安寧,就連巡邏的時候都走神。
這日她正與將軍們商議下一部與葉羌的作戰計劃,忽然有一小兵衝了進來,道:“秦將軍,葉羌有人來見。”
秦晞蹙眉。
這時候葉羌的人來,難不成是為了求和?
當即揮手:“叫他進來。”
“是!”
徐雅言身穿粉色華麗衣裙,一看便是大周的衣裳,一個身材窈窕貌美如花的姑娘出現在軍營裡眾人都在看,有人知道她是誰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這些年徐雅言的小圓臉都長成了鵝蛋臉,嘴角也沒有笑意了。
她被人看管著進入了大帳,抬頭便與秦晞對視上,後者一愣,忽然站起身來。
“雅言!?”
徐雅言勉強勾起笑:“秦晞姐姐。”
秦晞立馬將帳中其他人招呼走,隨後走下位置來到徐雅言面前,拉著她入座。
“雅言怎麼來了?是葉羌的人願意投降求和了?”
徐雅言聽著話臉色一僵,搖了搖頭。
道:“我聽說哥哥受了傷還沒有好。”她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膏:“這是葉羌國的膏藥,對箭傷很有用的。”
事關徐正言,秦晞還是收下了藥膏。
“你是來見你哥的,走吧。”
可秦晞站起來了,徐雅言卻還坐在凳子上,神色複雜不知道該看向何處,一雙手像是麻花一樣踟躕不敢。
秦晞蹙眉不解:“你不見他,那你來就為了單純送要藥膏?”
話音剛落,忽然看見徐雅言微微顫抖的肩膀,緩緩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秦晞。
秦晞一愣。
“怎麼?”
她開口:“秦晞姐姐,我知道是我夫君選錯了路,可是我已然是他的太子妃,我沒有辦法。”
徐雅言忽然站起身來,當著秦晞的面,‘咚’的一聲跪了下去。
秦晞後退一步也立馬蹲了下去:“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
“秦晞姐姐!你可不可以放過努爾?我回去勸他,我勸他不打了,我們不打了好不好?”
她哭得痛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只是覺得一個是她的夫君,一個是她的故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敢幫任何一邊,可是也不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被滅亡。
她只能來求秦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