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歡上前給他順了順氣。
顏長歡:“陛下還是注意身體為好。”
薛宗離緩了緩,看她:“你是不是怪朕當初非要你走?”
“不敢。”
“不敢,就是想。”
“......”
您倒是會說。
薛宗離嘆了口氣,望著某一處緩緩道:“讓你去這一趟不僅僅是掩蓋你的身份,還為了引出南疆在大周的眼線,你可不知道,自打你去了南疆,那些眼線就跟雨後春筍似的露出頭來。”
他冷冷笑著。
“他們大概是覺得,大周真的變天了吧。”
顏長歡默不作聲。
他又咳了幾聲:“如今越兒蠱毒已清,楚歡...不知朕與她能否再見一面。”
“陛下定然會長命百歲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了?這可不像你。”
顏長歡沉默,她不說好聽的話,難道還說喪氣話啊?
“所以陛下此次叫臣女來,所為何事?”
薛宗離神情憂慮,忽然伸出手指著殿中的一個香爐,對顏長歡道:“香爐下面有東西。”
顏長歡將信將疑的走到香爐下面,蹲下身用手在香爐下面摸索了一陣,果真有個卡槽一樣的空間,推開來,居然是一個大盒子。
顏長歡端著盒子來到薛宗離面前,後者直接把盒子推到她手上,並不多看。
“這東西你拿回去,別叫任何人看見,一定要藏好,有人想要,朕偏不給!”
顏長歡雖然奇怪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給她,但隱約覺得是不是南疆一直想拿回去的兵權?
但她不敢多問,只是靜靜的看著薛宗離。
後者似乎說話已經有些困難了,猛地抓住顏長歡的胳膊,眼神堅定,執念道:“等越兒回來,你一定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必須親手給他!”
顏長歡張了張嘴不自覺的點下頭,薛宗離這才安下心。
嘆道:“你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你,只是如今京都城也不安寧了,我這病來的蹊蹺,只怕宮裡也早就有了不軌之人,你一定要小心為上。”
“陛下千萬不可這麼說。”
總覺得薛宗離像是在交代後事。
“走吧,記住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