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言翻開一頁,隨口唸道:“三月二十三日,納小妾小紅,花五十兩,三月三十日,為小紅置辦金銀首飾,花一百兩,五月...”
“王爺!這是誣陷!這不是我的賬本!”蔣應猛地推開面前的小紅又跪了下去。
薛越卻示意秦晞繼續。
後者點點頭,道:“那確實不是你的賬本,而是你的原配妻子王氏孃家的,只不過是你狗膽包天害了王氏一家,侵佔了王氏的家財,這宅子也不是你的,而是王氏一族的祖宅!”
顏長歡嘴裡大的能塞下一個蛋了。
睜大了眼睛一會兒看秦晞一會兒看那蔣應,這人臉色變化多端,嘴裡只能喊著冤枉,隨後又被扔進來幾人,全被打得渾身是傷,看著便悽慘。
口裡喊著:“大人救我...小的沒辦法啊!”
薛越笑著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緩緩出聲:“不知道蔣大人有沒有聽說過本王的事兒,本王想辦的人就沒有辦不成的,你儘管遮掩,本王隨時可拿捏你。”
蔣應頃刻倒在地上,身後的小紅著急的喊著大人。
周子時進來的時候是帶著禁軍來的,將跟蔣應有關人等全部關押在柴房去,那小紅剛剛還忠心耿耿,瞬間就想撇清關係了,可惜無用,一起被丟去了柴房。
顏長歡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從進門到蔣應被抓,過了兩個時辰嗎?
嚥了口唾沫看向秦晞:“這些你怎麼知道?”
秦晞笑著入座:“王爺在出發之前,早就把這個蔣應調查的一清二楚,就算今日蔣應做的天衣無縫,按照王爺惡名在外的行徑也可以不用藉口抓他。”
顏長歡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就算今日沒有這些事情,也有其他藉口,譬如蔣應忽然用了右手拿筷子應該也會惹怒薛越。
“吃飯吃飯,我快餓死了!”徐正言看著桌上的飯菜早就迫不及待了。
這蔣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一桌子的菜不能浪費了,這滎陽郡如今物資匱乏,浪費就是可恥!
於是一桌子的飯菜五個人吃的乾乾淨淨。
吃過飯,周子時立馬拿出滎陽郡的地圖來,分析道:“下官已經讓人帶隊巡邏去找民安所了,確保百姓安全。”
薛越點頭:“眼下要緊的是這滿城的水怎麼散去。”
“眼看著好像又要下雨了。”
大約是為了應景,天空真的打了一聲驚雷,顏長歡嚇得往薛越懷裡鑽,徐正言也被嚇了一跳把秦晞抱住,周子時下意識的看向顏長歡,隨後尷尬的偏過頭去。
隨後五臉憂愁。
如今下雨,只會加重災情。
今夜怕是睡不安寧了。
顏長歡在薛越的安慰下重新站了出來,低頭看著地圖,忽然伸手指著滎陽郡與鄰城交匯之地,道:“來時我看滿城都是用的沙袋堵水,堵不如疏,能不能把滎陽郡的水排出去?”
以為薛越他們沒聽懂,又指著地圖解釋道:“就是將兩城交匯的地方挖一條河道,將滎陽郡的水引去別的地方。”
“這個辦法若是蔣應在一開始就做了就不會是今天的結果。”薛越說著,表情越來越難看。
顏長歡有理由懷疑他現在很想去親手吊打蔣應一番。
周子時也點頭道:“王爺說的是,如果城中積水嚴重,工人很難下手,而且耗時耗力,百姓應該等不起。”
顏長歡洩氣:“那怎麼辦?”
徐正言忽然開口:“誰說不行的?”
“挖河道確實費時,所以咱們可以先遷移百姓,再進行修改河道把水排到低窪處,等到水勢下降就修建大壩開挖河渠,雙管齊下,以後還能灌溉養魚呢!”
他話說完了,四人都盯著他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