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先前吃過秦晞的虧,深知此人功夫了得。
那個徐正言是薛越方的一大漏洞,如今秦晞忽然補上,將這漏洞完全鎖住,對葉羌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阿依慕猛地出聲:“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薛宗離冷笑:“公主覺得,什麼才是規矩?”
分明是葉羌人先不遵守規則,如今居然好舔著臉來說大周不懂規矩。
“秦晞又不在蹴鞠隊名單上,如何作數?”
顏長歡忽然笑的和善:“公主殿下多慮了,王妃與王爺乃是一體,何分你我?何況規則裡也沒說不能有替補,凌安王妃一介女子巾幗不讓鬚眉,還是說葉羌覺得連大周女子都不敵呢?”
百官統統看向顏長歡,又忽然盯著秦磊,有人甚至舉起酒杯衝秦磊道:“秦將軍真是教女有方啊!”
秦磊摸著自己的鬍鬚哈哈大笑:“哪裡哪裡,各位抬舉。”
薛宗離神情讚許的看向顏長歡。
沒有與阿依慕正面說名單的事情,反而是激將法將阿依慕心中的勝負欲加把火,再加上薛靈兒一直在一旁明嘲暗諷葉羌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很是丟人。
阿依慕也只得忍下這一口氣。
只是剛把眼神放回賽場上,卻看見葉羌人被薛越帶隊的人連續拿下,有些人直接在薛越手下斷了手腳,連爬都爬不起來。
阿依慕立馬起身,怒道:“這是什麼回事?”
薛靈雎蹙眉,看了一眼薛宗離發現他正嘴角帶笑看這賽場,於是挺起身子看向阿依慕:“賽場之上你來我往,互相摩擦是常事,難道你們葉羌人自己摔了也要賴在我大周身上?”
“分明是凌安王打得!”
顏長歡忽然蹙眉,嘆道:“我家王爺平日裡只會讀書寫字,尋常連個武器都不敢碰,怎麼可能打人呢?”
眾人驚詫,好像聽見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有人甚至把進嘴裡的酒,因為呆滯住了從嘴角又流了回去。
顏長歡說的人是薛越?不可能吧?
還讀書寫字,還不拿武器...
這可能是薛越的反義詞,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但是礙於葉羌人,眾人也只好當睜眼瞎,甚至昧著良心點頭說是。
薛靈兒看阿依慕吃癟的樣子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起來,道:“不是你說的嗎?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啊?”
“你!”阿依慕氣急敗壞,有用葉羌話急赤白臉的說了什麼。
說罷,徐雅言卻忽然蹙眉不高興,顏長歡瞧見了,問道:“怎麼?不舒服嗎?”
徐雅言:“長歡姐姐,她罵人,可難聽了。”
“你聽得懂葉羌話?”
徐雅言點頭:“以前哥哥教我的。”
徐正言怎麼可能會這麼正經?
想了想又頓住,應該是徐正言身體的原主。
顏長歡安撫道:“沒事,她也只敢嘴上得逞,你看,你秦晞姐姐又進一球了。”
“真的誒!嘿嘿,好厲害!”
徐雅言忍不住鼓起手來,還站起來朝賽場上加油助威,孩童的稚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