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醒的比顏長歡早很多,他一睜眼便看見自己赤身裸體的趴在顏長歡身上,最詭異的是顏長歡的衣裳還爛了。
他皺眉懷疑自己,可看到滿地水漬忽然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彷彿又感覺到了那點微弱的觸感了。
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唇,低頭去看還四仰八叉睡大覺的顏長歡。
她居然還會回來,他還以為顏長歡見了自己那副可怕的樣子早就嚇傻了,沒想到還有些出息。
這丫頭沒他想的那麼沒良心。
他扯著嘴角笑了笑,隨意拿了件外袍披上,下床前用手推了推顏長歡,道:“還不起來,準備本王把你扔出去嗎?”
正說著已經穿上鞋了,只是起身之後顏長歡還是一動不動。
“你是豬嗎?都日上三竿了。”
顏長歡似乎覺得有點吵鬧,皺起眉頭來,被咬破皮的嘴唇動了動,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薛越覺得不對勁,上前用手背貼在顏長歡臉頰上,滾燙的溫度立馬穿了過來,他這才發現顏長歡身上穿的衣裳到現在還有些溼潤。
她就這樣就著打溼了的衣裳睡了一晚上。
連忙將她從美人榻上抱了起來,額頭貼額頭,確定顏長歡感染了風寒發起了高燒。
而顏長歡因為發燒腦子不清醒,身體更是沒有絲毫自控,搖搖晃晃的又要倒下去。
薛越趕緊將她抱住。
“顏長歡你是豬嗎?”
說罷,將她打橫抱起往自己的大床上走,剛放下便伸手去脫她那還溼潤的衣裳。
稍微頓了頓手,解釋道:“本王這是為了救你。”
可真的準備下手了,薛越又心裡猶豫起來,看著顏長歡因為難受而緊皺的眉頭,他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乘人之危!
咬牙起身朝外大喝一聲:“來人!”
朱尚在門外守了一夜,如今聽見中氣十足的喊聲立馬推門而入,看見站得筆挺的王爺,還有昏迷不醒的顏長歡一時糊塗了。
昨夜走的時候是王爺生病的沒錯吧?
薛越不耐煩:“叫兩個侍女進來給她換洗了身上的衣裳,再找個大夫來。”
朱尚:“奴才這就去。”
“等一下。”
朱尚又回頭。
只見薛越看著顏長歡皺緊了眉頭:“把太醫來。”
朱尚本想說這也就是個小小的風寒,用不著叫太醫來吧?
可看著王爺看顏長歡擔憂的神色朱尚也不敢多說了,畢竟這人也是王爺的救命稻草,要是有什麼閃失他也賠不起。
凌安王府進宮請太醫一事立馬傳開,連徐正言都緊張起來,誤以為是秦晞出了什麼事情趕緊上門去,徐雅言聽了丫鬟打聽的知道是顏長歡也立馬背上禮品來了。
等到上了門看見秦晞好好站在院子裡徐正言才鬆了口氣。
而聽聞顏長歡病了顏振立馬帶著顏樂康來了,來時恰好太醫剛進去薛越剛出來,顏振不情不願的行禮,隨後便問:“小女到底為何而病?”
薛越不好說出真相,只好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顏長歡自小體弱,如今三伏天中了暑氣,病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話音一落顏振便自責的紅了眼,嘴裡喃喃說著是他這個當爹的慚愧,對不起她在天之靈的孃親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