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長歡進去的時候,只見到周子時從一個小瓶子裡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來,只不過是她剛剛出去那一段時間,薛越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模樣了。
周子時把藥餵給他,下一瞬轉頭看向顏長歡,厲聲道:“叫朱尚準備好藥浴!”
“哦...哦哦!”
等顏長歡帶著朱尚過來的時候,薛越居然口吐鮮血,從床上栽倒在了地上,周子時著急的雙眼發紅。
朱尚一驚,連忙跟著上去攙扶:“哎喲我的祖宗喲!”
滿地鮮血,而那個之前高高在上,像血煞鬼一樣可怕的人,此刻居然癱軟在地上,狼狽的被兩個人攙扶著才能站起來,渾身都被自己吐得血弄髒了。
顏長歡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覺得腦子裡很亂。
等到藥浴端上來的時候,周子時和朱尚兩個人將薛越扶到屏風後面去,忽然周子時探出頭來看著顏長歡:“姑娘!”
“啊?”
顏長歡跑過來。
“還請姑娘搭把手,脫了王爺的衣裳。”
顏長歡點頭,開始給薛越脫衣裳,一開始還好,只是外衫,後來只剩下一層裡衣的時候,顏長歡感覺薛越半張開眼角在看著自己。
頓時不敢再繼續了,僵在原地,心猿意馬。
周子時催促:“姑娘快些,否則王爺性命不保!”
顏長歡一聽這關乎性命,哪裡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立馬伸手把薛越脫了個精光,恍惚間她還看見薛越嘴唇微動,好像在說著什麼,仔細聽好像是‘顏長歡。’
果然,‘顏長歡’真的是薛越的白月光,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顏長歡’。
等到薛越被扔進藥浴裡,顏長歡以為自己能回去了,卻又被周子時叫住。
“王爺如今神志不清,得需要人看著,否則我怕他滑進水裡不測。”
顏長歡點頭:“你說的對,我去叫下人。”
“誒!?”周子時嚴謹:“此事不能太多人知曉,我與朱尚都不能待的太久,否則有人會起疑心,只有你可以。”
顏長歡愣住,為什麼她可以?
周子時彷彿看穿了她的疑惑,解釋道:“外面盛傳王爺寵愛於你,侍妾在主子屋子裡共度一夜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完犢子,那更沒有清白了。
朱尚緊跟其後,指著浴桶旁邊的火爐,道:“那上面燒得就是藥浴裡的藥水,等水溫降下來了,你在給王爺添上。”
說完兩個人便朝顏長歡投來了委以重任的眼神,然後一同離開,並把顏長歡給鎖在裡面。
顏長歡激動的拍打著門:“我還沒有答應啊!喂!”
她掙扎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屏風後面又水聲,以為是薛越掉進浴桶裡了,立馬返回去檢視。
果然,真的只剩下一個頭頂了。
連忙伸手把人撈出來。
手觸碰到他粗壯有力的手臂時,顏長歡忽然有種觸電的感覺,也不知道是這藥浴太滾燙了,還是薛越的身體太燙了,總之顏長歡覺得自己開始升溫了。
罷了罷了,就當自己做一回觀世音救苦救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