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算那孩子命不該絕,中了和曾珊一樣的蠱,又被我遇到了。
他們一家三口旅遊那地兒,離曾珊出現的地方隔著一個省外加一條邊境線。
但曾珊可能不是在國外中的蠱,她是在國內被下蠱,又帶到國外去的。
下蠱的人並非不會移動,我們找他,是想弄清楚他和毒師的關係,以及他和曾珊的關係。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他繼續用蠱害人。
順風在網上和那對夫妻聯絡,對方說孩子的情況穩定了,還把之前談好的價錢轉賬給他。
他們提出想再見我一面,我正好還想問問他們關於下蠱人的事,便答應他們在一家貓吧見面。
定在這樣的地方,其實有點失算,我都忘了自己是貓咪殺手。
我剛進門,可愛的貓咪們就上躥下跳,各自找地方隱蔽。
無論顧客拿什麼逗它們,它們就是不肯從躲藏的旮旯兒出來。
老闆出面也不管用,我趕緊退出去,和夫妻二人另選了一個地方見面。
孩子的媽媽以為我討厭貓,我很冤枉,我喜歡小動物,是它們不喜歡我。
我們換在一家漢堡店見面,店開的位置比較偏,又不是飯點,大廳裡沒別的客人。
我們相對而坐,女人率先開口,說了一通感謝的話。
要不是我打斷她,還不知要感謝到什麼時候。
“感謝的話就別說了,我是拿錢辦事,你們不用謝我,咱們說說別的,你們的仇家,抓到了嗎?”
“沒有。”男人搖頭。
“知道他在哪嗎?”我問。
“不知道。”女人緊張道:“他還會想辦法害我們的,對不對?”
“有這個可能,這次他沒報復成功,難保沒有下一次,所以你們有線索沒有?如果有,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找找這個人。”
女人為難的搖頭,男人想了想說:“我查了字條,那張便籤來自當地一家酒店。”
“紙條你們還留著嗎?”
“留著,還在。”
“把它給我,我幫你們找人。”
“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了,大師——”
“唉唉!別叫我大師了,我是有點本事,靠這本事混口飯吃,僅此而已,大師這個稱呼不敢當。我叫冷荷吧,冰冷的冷、荷花的花。”
“好,冷大師、我們非常抱歉,之前對您的態度不太好,過後特別後悔、真的。”女人選擇性的忽略了我強調的內容,一口一個大師的叫著。
“我向您道歉,冷大師,我一直懷疑您……是我多心了。”男人也婦唱夫隨,跟著他老婆一塊兒喊我大師。
“懷疑很正常,這世上有些事,正常人很難相信,如果不是您太太幾近絕望,也不會相信我。”
“冷大師心胸開闊,不與我們計較——”
“行啦行啦,別硬捧我了,我知道,我看著不像好人,不過我這個大壞蛋,有時候也得做做好事,只是偶爾啊,不經常。”
夫妻倆將便籤字條交給我,我看出來了,他們就是想當面道歉,再好好感謝我一番。
我是一點不想聽他們道歉,更不求他們感謝。
我只是做了我要做的事,況且我們收了錢,那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拿了字條我回到事務所,讓陳清寒按便籤紙上的水印,查查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