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美女抱緊自己,好像很冷的樣子,我讓她到床上蓋被講,她搖頭拒絕了。
她說最先出事的是一名工程師,就是負責挖古蹟入口的人,告訴工人如何挖、從哪挖,並且設計圖紙的人。
工程師走在隊伍後邊,他突然撞上走他前邊的人,前邊的人回頭,問他怎麼回事,他無辜地說有人推他。
如果是神秘外國人追上來,絕不會只是推他一下,因此走他前邊的人以為他在開玩笑,說別鬧了,現在不是惡作劇的時候。
工程師平時愛搞惡作劇,車隊裡的人都知道,他此時是百口莫辯,極力解釋,他沒開玩笑,真的是有人推了他一下。
走他前邊的人說那好,你走前邊,我看誰推我。
於是他們兩人換了位置,結果工程師又突然後退,踩了身後那人的腳。
這下可把那人踩火了,問他是不是故意找茬兒,眼看就要揍他。
工程師解釋說前邊有人推他,往後推,所以他才後退一步。
這個解釋聽著有些荒唐,走他前邊的人立刻撇清關係,說沒推過他。
走他身後的人也說,前邊的人要推他,必須轉過身,他就算看不到前邊那人的整個身體,但對方轉沒轉頭,他是能看到的。
他們三個人拉開的距離又不大,沒遠到隔一個人如隔山的程度。
正因如此,他們三個人中間沒有加第四個人的空間,前後兩頭的人都沒異樣,就走在中間的工程師,不是說後邊有人推他、就是前邊有人推他,這太怪異了。
再說,前邊的人就走在他眼前,對方是不是轉過身推他了,他很清楚。
工程師也解釋,他沒說是前面那個人推的,他說是有人推了他,也就是說,不是走在他前邊那人推的,是另有其人。
一個夾在他和前邊那人中間的人……
他們吵鬧的聲音被車隊負責人聽見,負責人讓工程師檢查下裝備,尤其是防毒面具。
這麼一檢查,工程師果然發現自己的防毒面具漏了,他驚恐地摘下面具,其他人看到防毒面具裡邊,過濾口的位置長著一層薄薄的黃毛。
工程師見狀一陣乾嘔,在他口鼻呼吸的地方,居然長著肉眼可見的菌類。
這就和吃了一半,才發現麵包發黴長毛了一樣。
他的防毒面具是怎麼漏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把怪菌吸進體內,他可能會死。
他拿出備用的防毒面具換上,可這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好一些,隊醫和護士已經在屍變中死光了,他能做的就是吃點抗生素和維生素,希望它們能對抗古蹟裡的怪菌。
他是工程師,不懂醫,美女說他是個強壯的傢伙,誰染病他都不會。
從車隊踏上非洲大地,隊裡好些人都病例過,工程師從不生病。
我聽到這忍不住想,也許就是他太健康了,才被古蹟裡的微生物盯上,它們也喜歡生機勃勃的‘樂土’。
之後的事有點恐怖,工程師走了一段就走不動了,他停下休息,大口呼吸著,像被拋上岸的魚。
其他隊員關心他,上前問他需不需要幫助,走近他卻被驚住了,工程師嘴裡撥出的氣,夾雜著黃色的‘細毛’,他感覺難受,一把扯掉了防毒面具,這下黃色微生物像嘔吐物一樣,從他嘴裡湧出來。
隔得遠的人以為他吐膽汁了,離他近的卻是連退數步,之前想上前幫他的人,也退開兩步。
我覺著工程師的症狀和大嗓門的手下類似,死在另一片古蹟裡的盜墓賊,死狀就是這樣。
工程師吐了幾口就倒地氣絕,氣後眼睛裡還在往外冒那種黃色微生物。
他死得過於恐怖,讓美女不寒而慄,有人想吐,可是戴著防毒面具吐不了,又不敢摘下來。
車隊負責人下令繼續前進,眼不見為淨,總盯著那工程師的屍體看,怕是有人就不想接著走了。
車隊負責人僱的這批人已經算是膽大的,膽子小點的,估計早跑了。
保鏢收的是買命錢,其他人不是,至少他們不這麼認為。
美女說之後隊伍產生了分歧,專家們建議先退出去,不是放棄,只是先退出去多拿幾套防毒面具。
但負責人不同意,他說機會只在一瞬間,神秘外國人在外邊等著呢,他們返回就沒機會再進來了。
最後他們還是聽負責人的繼續前進,只是要加快速度,別再看什麼怪形或其它稀奇的東西,儘快拿到東西,快點撤出去,研究的事情以後再說。
‘科考’變急行軍,他們不再駐足觀察古蹟內的任何東西,跟著鼓聲快速前進。
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空房間,每個房間都由一條短走廊連線,這些房間大小完全一致,全都四四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