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寒跟我有默契,他牽著我的手,也衝跑腿小弟笑笑,說:“我們去約會。”
跑腿小弟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們,他組織了下語言,說:“你們…一定是打擊太大,那——”
我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拉著陳清寒走出門,跑腿小弟是提前跑過來通知我們的,負責人的人還沒到。
“嘿小子,記住我說的話,想活命,別離開營地。”我拉著陳清寒往古蹟裡邊跑,跑出一段距離,回頭衝跑腿小弟喊道。
他站在宿舍門口望著我們的背景,我衝他揮揮手,他也喊:“你們要小心!”
這時負責人派來趕我們的人已經到了,他們一把將跑腿小弟扒拉到旁邊,疾步追上來,大吼道:“站住,趕緊回來,滾出這個地方!”
“這又不是你們家的~”我咯咯笑著,拉著陳清寒跑向未探索的區域。
出去要挨槍子兒,死不死不重要,問題是難受。
地下世界我熟,往裡邊跑反倒安全,保證車隊的人抓不著我們。
後面有人開槍,但我和陳清寒已經跑遠,一個閃身便拐進岔路。
他們追不上我們,大聲罵了兩句,說發誓,抓到我們會將我們大卸八塊。
飯可以亂吃,誓不能亂髮。
我領陳清寒來到那條低矮的通道前,說鼓聲就是從另一頭傳過來的。
後面的人還在追,他們的速度慢,但挺堅持的。
我率先彎腰鑽進‘小路’,這裡原本應該是寬敞的走廊或通道,由於一側建築牆面倒塌,佔去大部分空間,走廊變成小路。
按車隊的計劃,今天應該先派小機器人進去探路,此刻已經是早上,他們的今天的計劃怕是改一改了。
這條通道里面的高度並不統一,剛進來的一段要彎腰走,走個大概幾米又變成可以直起腰行走的高度,再走個幾米,就需要爬著過去。
一波三折過後,我們倆終於走出通道,出來之後卻發現前方沒有路了。
身後的追兵在通道另一邊大聲嚷嚷,但沒人敢進通道,只是叫得歡。
他們說我們倆已經無處可逃,前面只有死路一條。
死路我見過很多條,不包括面前的這條,陳清寒絲毫不受那群人影響,認真觀察著周遭環境。
我們的前路被截斷,好比是一座大橋的中段塌了,兩端還好好的。
中間塌掉的區域比較寬,邁、跳,肯定都過不去。
下面是深坑,粗略估計有兩百米深,人掉下去確實活不成。
我們身上沒帶下地用的工具,用飛爪和繩子蕩過去的方法行不通。
我看看地形,跟陳清寒說:“還用之前的辦法吧。”
在牆上燒通道,燒出臺階走下去,我們的目的不是探索古蹟,讓車隊的人找不到我們就成。
陳清寒點點頭,關切地問:“你悠著點,別累到。”
我好些天沒吃人參鹿茸了,不過也好些天沒使用業火,身體休息的時間多,能量儲備沒有問題。
我在出口旁邊的牆壁背面燒出一個空間,正面可以遮擋視線,揹包燒出一個空間,傾斜向下,入口開在視線死角處,而且位置靠下,大小剛夠一個人鑽進去,只要他們不進行春節大掃除式的扣死角搜尋,極難發現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