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的注意力都在周圍的環境上,我看著水潭,陳清寒看著石獸燈柱,這時突然咔嚓一聲,裝白天鵝的玻璃瓶碎裂了,裡面的天鵝振翅高飛,繞著主墓室飛了三圈,然後徹底消失,化作塵埃,歸於虛無。
白天鵝美得像童話中跑出來的‘公主’,我心裡直冒酸水,陳清寒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其實他早就想問我,為什麼在一部分天女墓裡,棺材中裝的是動物,墓主呢?
湖底墓的棺材裡裝的是魚,現在死對頭的棺材裡裝的是白天鵝,還有其它古墓,墓主的棺材裡也曾出現過別的動物。
先前我失憶了,不記得這些,他問也是白問,現在我回憶起一切,可以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我告訴他這些動物可以說是墓主本人,但不是墓主的屍體,類似於殘存在世間的一縷意識,一旦被驚動,便會煙消雲散。
就像即將凋謝的花朵,輕輕一碰花瓣掉一地。
只不過這些動物的形象,會像煙火一樣消散於無形,不留下一點痕跡。
陳清寒轉頭看著我,問為什麼她們意識的模樣不同,那代表我的動物是什麼?
我攤攤手,表示這個要等到我死後才能知道,生前沒人知道代表自己意識的動物是什麼。
在墓牢裡的那段時光,我只是沉睡,不是真正的死亡,所以代表我意識的動物沒有出現。
“這沒有懸念,不是獅子就是大腦斧。”既然優美的生物與我無緣,那肯定是特霸氣的動物。
“辛巴和kitty?”陳清寒語氣認真。
“你這樣朋友沒得做了,友盡!”我氣得想拔他的氧氣管。
但也只是想想,我插著腰走到水潭邊,陳清寒在我身後輕笑一聲,嘀咕道:“不做朋友正好,直接領證。”
“不領,到時候改嫁好難。”我立刻反駁。
“行,回去就提上日程。”
“陳教授我警告你,你這是強搶民女。”
“非也,我是為民除害。”
“我呸!”
我站在潭水邊,抻頭往下看,潭裡已經沒水,但潭底還有東西。
“來來來,看那是什麼!”我招呼陳清寒過來看。
水潭的底部有一個正在緩慢旋轉的東西,外觀像是爐灶,旋轉的部分就是爐灶釋放燃氣的那些小孔。
我首先聯想到爐灶,也因為水潭裡原本的那一鍋小火慢燉毒雞湯,潭水之所以冒泡,有可能就是這東西在加熱潭水,但我感覺不到有熱量散發出來。
陳清寒走過來看了看潭底的爐灶,反過來問我,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沒見過,可能是在我沉睡之後,研發的新產品,無需燃料的永動慢燉鍋。
我想跳下去把爐灶搬上來,陳清寒立即阻止我,他認為有必要先對那東西進行一下檢測再靠近。
然而潭水跑光後,這爐灶就漸漸停了下來,最後被我們帶回華夏,它再沒啟動過,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了防乾燒的技術。
死對頭的事情,我和別人不好交流,只能打電話給碧石,跟她說說死對頭墓裡的白天鵝。
我看死對頭一百個不順眼,忍不住吐槽它殘留的意識是天鵝,這根本不符合她惡毒女配的人設。
我覺得黑烏鴉更合適,碧石說我這是酸葡萄心理,自己一黑到底,見不得別人如白蓮般純潔,她這話差點把我聽吐了,我問她整個血母族上上下下,不管哪朝哪代,出過一朵白蓮花沒有,她要是能找出一朵,我直播被驢踢。
碧石冷笑道:“驢又踢不死你,沒意思,不看。”
“合著你就想看我死?”
“沒見過,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