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陳清寒他們回來,我把血點指給他們看,文靖說可能是有飛賊受傷,逃到我窗外,想進屋避一避。
順風說也許是受傷的動物在窗臺上休息,不小心碰到窗戶發出聲音。
只有陳清寒用乾淨的塑膠口袋,將乾透的血點收集起來,說要帶回去化驗。
他更傾向於相信昨晚的來人是火眼金睛和陸老闆。
火眼金睛來敲門我能理解,可陸老闆為什麼要跟來?
我問陳清寒,他只說是他的猜測,還沒有確實的證據,真相有待證實,等他有把握的時候再告訴我怎麼回事。
陸老闆和火眼金睛的破壞力我親眼見過,如果是她們昨夜來訪,窗戶和門哪裡能完好無損?
所以我對陳清寒的猜測,持半懷疑態度,另一半是相信他這個人的腦子比較好使,可能會想到我想不到的某些關聯。
陸老闆的事暫且不提,我問他程董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陳清寒如今是我的大靠山,避風頭的地方需要他提供、帶出來的古董也指望他能幫我出手,他如果出事,我會很麻煩。
“他會繼續資助我們,找到陸老闆。”陳清寒把文靖和順風打發回他們的房間休息,客廳只剩我們兩個人。
“找陸老闆?不找尖、程小姐?”
“程小姐他另派一隊人去找,咱們的工作是找到陸老闆,如果夜裡來找你的人真是她們,現在就得開始準備。”
“準備什麼?”
“抓捕陸老闆,這是市區不方便行事,咱們換個地方。”
我看看陳清寒,他這身板兒,陸老闆的手下有好幾個都比他壯實,瞬間就被陸老闆給秒了,想抓變異的陸老闆談何容易。
不過陳清寒是個靠譜的人,他或許有別的法子能逮住陸老闆。
上午陳清寒送走凌可兒,抓陸老闆這種危險的事凌可兒自然是不能參與的。
中午他接了通電話,便開車帶我出發,離開薩市前往西邊的一座縣城。
他說那邊騰出一間加工廠給我們用,工廠周圍沒有村莊,一旦我們和陸老闆起衝突,不會影響到普通民眾。
從迅速辦證、到包下加工廠,陳清寒要辦的事好像都可以一路開綠燈,這不禁讓我想到陸老闆提到過的‘官家’。
陳清寒一個教書先生,人脈再廣也做不到如此神通廣大,他背靠的‘大樹’,估計能遮天蔽日。
“我通知程董了,他安排的人也會過來,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你覺得…我是說,她們兩個會一起出現嗎?之前明明打得不可開交,怎麼突然和平共處了?”
在死亡之門內,她們兩個水火不容的樣子像是一種本能,那顯然不是陸老闆和尖叫小姐的個人恩怨。
“有備無患,工廠有間地下室,一會兒你躲在裡面,無論外面發生什麼都別出來。”
“行吧。”還好我在手機裡存了足夠的電視劇,移動電源也帶了好幾塊。
這次行動陳清寒沒帶文靖和順風,他們兩個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尤其是順風,家裡人打過N通電話催他趕緊回去。
我們在酒店大門口道別,順風建了個微信群,我們四個都在群裡,他惦記著以後有機會再跟我們一起出來探險。
願意和他一起探險的人,八成是嫌命長,我的逍遙日子剛開始,腦仁風乾了才會跟他約下次。
但當著他的面兒肯定不能這麼說,揚起假笑與他‘依依惜別’。
“有件事,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有。”陳清寒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