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莉雅用一個優雅的動作翻開書，揚起眉毛瞟了一眼張鵬：“姐夫，你學過法律嗎？”
“沒有，我是一個法盲。”
“那好，我幫你輔導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念道：
“婚姻法第三十二條規定，男女一方要求離婚的，可由有關部門進行調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
人民法院審理離婚案件，應當進行調解；如感情確已破裂，調解無效，應准予離婚。
有下列情形之一，調解無效的，應准予離婚：
（一）重婚或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的；
（二）實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遺棄家庭成員的；
（三）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屢教不改的；
（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的；
（五）其他導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張鵬皺著眉頭，瞧著她的嘴巴動，心裡好煩，“莉雅，你學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呢？”
姜莉雅沒有回答，繼續念道：
“婚姻法第十七條規定，夫妻在婚姻存續期間所得的下列財產，歸夫妻共同所有：
 一工資、獎金；
 二生產、經營的收益；
 三智慧財產權的收益；
 四繼承或贈與所得的財產，但本法第十八條第三項規定的除外；
 五其他應當歸共同所有的財產。
夫妻對共同所有的財產，有平等的處理權。
......”
張鵬故意大聲說道：“菜來了，菜來了，快吃！”
菜陸續上桌，一盤鮑魚，一盤雞尾蝦，一盤羊肉，一盤深海黃花魚，一盤蒸肉，一盤鳳凰雞爪，幾個蔬菜，十分豐盛。
姜莉雅拿起筷子，一聲不吭地吃。
沉悶的氣氛讓張鵬感覺難受，他察言觀色，見小姨子吃了一個鮑魚，因為口味好似乎露出一絲笑意的時候，他戰戰兢兢地問：“莉雅，最近工作忙嗎？”
“空。”
姜莉雅一邊呷著現榨蘋果汁，一邊翻著書，看得很認真。
“莉雅，最近身體好嗎？”
“好。”
“最近經常跟王曉燕在一起嗎？”
“一起去過野狼谷。”
“那兒好玩嗎？”
“狼很多。”
“野狼可是很兇殘可怕的，要小心點。”
“人比狼更可怕！”
張鵬心裡咯噔一下，尷尬地笑笑，話幾乎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