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要一個金仙就能搞定……
不對！
蘇鏡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裡如果是仙帝制造的，那怎麼辦？要知道，人參果樹肯定對付不了仙帝。
“我說……按照你的說法，這裡我打下來也沒意思，放掉你的話，又可能洩露訊息。以後我再來就麻煩了。我帶走你，又沒有用處？”
雙尾金狐道：“拿我煉丹，只是中策。”
“上策和下策都是什麼？”
“下策是，用我做人質，跟我的家族交換一些東西，走人。這收穫很小，但是金狐一族，狡詐卻守信，交易完成的話，絕對不會出賣你了。”
“上策是什麼？”
“我在你身上，嗅到了滅世大妖的血腥氣息。如果我能娶了滅世大妖的話，我就會成為你最得力的助手，我的境界限制，肯定會消失。”
“呵，我的那個僕人，是個男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兩個男的，也可以雙修啊？”雙尾金狐的眼神天真，看著蘇鏡。
“難道這麼多年，你們都沒找到過滅世大妖？”
“閣下！”雙尾金狐大聲道：“混沌時代過去多久了啊？就算找到滅世大妖的血脈，都稀薄的要命。你身上的味道，非常清純，足夠我一個擺脫枷鎖了。”
“你難道不想讓整個家族擺脫這裡麼？”
“當然想，可是你的僕人，願意跟幾十萬只狐狸雙修麼？他……就算是滅世大妖，也承受不起吧？”
“說的也是啊！”蘇鏡在腦海之中模擬了一下，那犬十郎被幾十萬只狐狸榨乾的慘狀，心生不忍。
救這些狐狸，不至於搭上犬十郎吧。再說了，單是眼前這隻，犬十郎也不會願意的。這傢伙是正常雄性啊！
“你要是能變成女的，我估計，這事情就有幾分把握了。”蘇鏡看這狐狸，身上的皮毛漂亮，每一根毛髮裡，都有隱秘的道紋存在。這種先天妖神，也配得上犬十郎了。
“當然可以，我成就妖神的時候，才會確定是什麼性別。雙尾金狐一族，在沒有成就妖神的時候，都是未發育狀態。”雙尾金狐也不怎麼抗拒變成雌性，看起來，這在狐狸窩裡算是比較平常的事情。
“還好。”蘇鏡慶幸，要是這雙尾金狐，從雄性變成雌性，還得瞞著一下犬十郎。將來犬十郎發現真相，有可能崩潰啊。
那雙尾金狐心中暗喜，自己本來就是雄性，不過這事情，不能跟對方解釋，萬一那個滅世大妖心中存有芥蒂怎麼辦？
雙修麼，誰主動都是無所謂的。重要的是，自己身體之中的枷鎖能夠除去，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家族之中的其他狐狸？那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這個笑嘻嘻的年輕人，看上去很好說話，雙尾金狐卻能感知到一種奇妙的氣息，那是蘇鏡殺過的人，在他身上累積起來的氣勢。
這也是它的天賦能力，要不是蘇鏡如此恐怖，雙尾金狐也不會乖乖就範。在它的感知中，蘇鏡至少屠殺了幾百萬生靈。也許更多。
這種人，會很仁慈麼？當然不會了。
指望對方仁慈，不如先對自己狠一點。它小心翼翼，不敢提家族的事情，撇清關係，算是最聰明的做法了。
要是蘇鏡覺得它有用，也許以後會幫助它的家族。只要有一點可能，就夠了。
直接和蘇鏡要？憑什麼！
“你繼續說說，這無望天的事情。”蘇鏡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犬十郎還聯絡不上，這傢伙，不知道去了哪裡。
雙尾金狐滔滔不絕，將它知道的所有情報，都給蘇鏡交待清楚了。
蘇鏡對這個世界越是瞭解，就越是心驚，也有些發冷。無望天，足有數千億人口，個個都能修行。只是他們的修行，是在牢籠之中。
有人脫離無望天，在征戰位面的時候，試圖不再回來。這些人，都死了，毫無緣故的死了。
自動散去修為，肉身化為粉塵，靈魂被扯碎，跨越遙遠的距離，回到無望天，在仙宮前的燭影中焚燒不停。
在下一次星路開啟之前，這些破碎的靈魂，不會徹底毀掉，而是在燭影中一直承受痛苦，百倍，千倍，萬倍。
自己也是冒險，滅世大妖的血脈，只有五成的機率，讓自己擺脫枷鎖。
可別說五成，哪怕只有一成，它也要嘗試，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