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太史慈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被對方拖住,已經有更多的烏桓人圍了過來,此時他再去殺蹋頓已經不可能了。
“繼續往前衝!”太史慈調整了方向,往烏桓大營後方而去,後方沒有像蹋頓這樣的人組織,烏桓人一片散沙。
一炷香的功夫,太史慈帶人鑿穿烏桓大營,他還不過癮,又帶人殺了回來,最終從大營前方殺出。
城頭的閻柔看到太史慈發的訊號,確認過是自己人之後開啟了城門,太史慈他們順利回城。
“將軍此舉當留名青史!”閻柔激動的說道,“面對三萬大軍,率一千人衝陣,折損了不到百人,殺得敵寇聞風喪膽,將軍真是當世虎將!”
太史慈也是哈哈一笑,想到剛才的戰鬥,他心緒難平。
“這短短的功夫,死在我們手裡的烏桓人就超過兩千,他們自相踩踏而死傷的更多。非但如此,烏桓人的糧草被我們燒了大半,或許不等方將軍他們趕來,烏桓人就要逃走了。”太史慈說道。
蹋頓臉色漆黑,損失已經統計完,敵方只留下了幾十具屍體,而己方死傷超過五千。不僅如此,大將邢逐死在敵方主將手下,兩個部落族長也喪生於馬下。等這訊息傳開,他蹋頓就會成為烏桓人的恥辱。
直到天亮,蹋頓才將營內的火滅掉,但大軍士氣已喪,蹋頓不得不下令暫時休息。
“一定要拿下海陽,我要屠城雪恥!”蹋頓怒不可遏,第二天剛一亮就派大軍攻城。熟知烏桓人性格的閻柔早有準備,數次讓蹋頓無功而返。
蹋頓無奈,如果是野戰,他有信心掃平任何敵手,但是攻城絕非烏桓人的強項。一來他們不熟悉,二來沒有攻城器具。
“大王,我有一個辦法啊。”一個漢人獻計,“海陽城牆並不高,大王不如把騎兵當步兵用,讓他們每人扛一袋土堆到城牆下堆出一條路,這樣騎兵就能直上城頭。”
蹋頓一聽,這方法雖然笨了點,但也可行。
“閻兄,烏桓人在幹什麼?”城頭的太史慈奇怪道。
“看來他們的決心比我想象的還大,竟然會下馬攻城。”閻柔吃驚的說道,烏桓人極其重視戰馬,戰鬥期間輕易不會下馬。
“我明白了,他們是要用土堆出一條通往城牆的路。”閻柔已經明白過來。
“這裡的城牆太矮,烏桓人要是硬堆,我們真沒有太好的辦法。”太史慈說道,“找機會我再衝殺一陣。”
“今時不同往日,將軍不要衝動。”閻柔連忙勸說,“將軍的夜襲已經給我們爭取了一天時間,方將軍他們已經不遠了。況且就算是烏桓人想堆土,也得花上一段時間……”
張懷道接到戰報,知道海陽城已經被圍。
“方威還有多久到?”張懷道問道。
隨軍出征的邴原算算時間:“大概還有兩天。”
張懷道點點頭:“根矩先生,我帶一千重騎兵先行一步,兩天之後,你會同方威截住烏桓人的後路。”
“是,大人!”
烏桓人還在猛烈的攻城,土堆已經到了城牆的一半高,閻柔讓士兵往下潑火油,土堆頓時燃燒起來,烏桓人馬上往後撤。
“射箭!”太史慈率領一些射術好計程車兵不斷殺傷敵人,烏桓人也不甘示弱,不斷地回擊。一天下來,烏桓人死傷三千多人,遼東軍也有八百多人的傷亡。
“我們畢竟是騎兵,擅長的是進攻而不是防守。”太史慈非常憋屈,看望過受傷計程車兵之後,他抓緊時間休息了一會兒。
城內從南方飛來了一隻信鴿,閻柔看到上面的資訊,臉上露出笑容。
“將軍,大好事,主公率領的黑龍鐵騎明天就能抵達。”閻柔道,“主公跟我們約定,明天他會在烏桓人攻城的時候從後方殺出。以黑龍鐵騎的衝擊力,烏桓人根本擋不住。”
“太好了,主公到了,說明主力也不遠了,馬上我們就能解決這些胡人。”太史慈喜道。
蹋頓沒有夜晚攻城,他們本就不擅長攻城,夜晚攻城更吃虧。同時蹋頓也留了一個心眼,防止太史慈再次夜襲,他不知道,太史慈等人正養精蓄銳,為明天的戰鬥做準備。
嗚……
骨角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蹋頓面無表情的驅使士兵攻城,他親率本部的一萬騎兵壓陣。那些部落族長看著兒郎們死在城下,心中有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