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直沒有使用這種方式,因為患者的嚴重咳嗽,很容易導致肺破裂。
用這個辦法,可謂是以毒攻毒,既能讓敵人受傷,也能讓自己受傷。
更何況,還有一套完整的肺切除術。
張村醫也清楚其中的難處,默然不語,不知如何是好。
聽到方寒的解釋,秦秋水眉頭微蹙:“阿景,要讓肺部再生,那些被破壞的組織,有沒有修復的機會?
我以前也有過一個相似的案例,不過那次是肝臟受損,用的是一種分子細胞治療。
要不要給王教授打個電話?”
“我跟王老師打過電話了,他的同學說,他去了一趟海外,可能要三個多月的時間。”
方寒一開始也考慮過做基因治療,但就算肺纖維化了,他也不能把肺給切了。
肺不能長,切除了肺,就算治好了,也會影響到呼吸,更別說做重體力活了。
“我有一個辦法,不過風險很大。讓我考慮一下。”
方寒微微蹙眉,開口問道。
“你知道該怎麼做?”
“方大夫,您說。”
“嗯。”
方寒揮了揮手:“這個方法有點危險,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用。我們應該儘快找到新的解決方案,因為我們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治療方式。”
這是一種近乎於死亡的療法。
雖說村裡也有很多塵肺病患者,但是也並非每個患者都願意這樣做。
有些病人,甚至還有幾年的壽命,不願意冒這個險。
一些比較嚴重的病人,是不會想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
“好吧,我們商量一下。”
張村醫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
幾個人聊著聊著,也沒太在意時間,等到張村醫反應過來,天都黑了。
“方大夫,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接跟我說就行了。不知道你要住多久,如果你住的久了,我可以幫你做你的助手嗎?”
“沒問題。如果你在中醫方面有疑問,可以來找我。”
方寒的聲音響起。
“好的,我知道了。時間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和他打了聲招呼,張村醫便回了自己的家中。
方寒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帳篷裡,閉目思索著自己的計劃。
他在腦海中反覆推演著救治計劃。
可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卻聽見了一道聲音。
聲音是從帳篷外面傳來的。
“方大夫,方大夫出事了!你陪我一起去見我父親好嗎?他連呼吸都困難了,連吃藥都噴了!”
方寒頓時精神一振。
秦秋水這時候也從睡夢中醒來,兩個人互相看了看,立刻站了起來。
當他們穿戴整齊,開啟帳篷的門簾時,他們看見了來人。
來人是村裡的一個姑娘,十七、八歲,家裡有一位年紀不大的女子,她爸爸患有嚴重的塵肺病,臥床不起。
方寒昨天又到了一戶人家,是家裡的重病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