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一臉期待的望向方寒：“方大哥，您是不是要給我做個體檢啊？”
要是再做一次檢查，估計還要再做一次穿刺。
“嗯，我需要做個全身檢查，放心吧，這一次沒那麼疼了。”
方寒從兜裡掏出一根糖果，遞到了小亮的面前。
“多謝大哥。真的不痛？”
小梁開心地接過糖果，往嘴裡塞了一口，然後對著方寒問道。
“我有魔力，不會疼的。”
方寒帶著小亮去了劉院長那裡，又叫來了另外兩名腫瘤科的大夫，對小亮進行了靜脈置管。
小亮將身上的病號衣脫掉，露出一個消瘦的小腹。
兩名醫師手持長針頭，準備進行抽液取樣。
“稍等，我會給他針灸，讓他感覺到疼痛。”
兩個人都很糾結。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對麻醉藥很敏感，所以她才會被打穿。
他們每天都在經歷生死離別，卻無法接受這樣的場景。
不過，既然沒有麻醉，那就只能用針灸了。
“方院長，你說，這針下去，會不會疼？”
“嗯。”
“我已經儘可能地讓自己的精神變得麻木，儘可能地減少患者的痛苦。最糟糕的情況，也不會比被刺穿更嚴重。”
方寒掏出一根針，將小梁的肚子給刺穿了。
小亮得的是腸癌，前段時間，他的身體被切除了一部分，現在已經轉移到了結腸。
“針灸的時候痛嗎？”
“怎麼了？”方寒問著小亮問道。
小亮咧嘴一笑：“沒事，就是有點癢，就跟被螞蟻咬了一樣。”
剛才被扎針的時候，他都能忍受，更何況是用銀針。
方寒打了一根銀針，確認小亮的腹部沒有任何感覺後，就讓兩名醫生開始了穿刺。
小亮原本還想著會很痛，但還是忍住了，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劇痛，而是一種麻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