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心中有事,沒有心情提前解說‘百團大戰’的來龍去脈,他對王曉亮說道:“馬上命令騎兵一連,做好出發準備,隨時等待命令。”
王曉亮一聽雷劍給他下達命令,知道這次突襲大王鎮戰役,自己又可以跟著參加了,高興地對雷劍說道:“是,我馬上就安排,謝謝雷團長。”
羅金川真羨慕這兩個半大孩子,不管是在戰場、行軍路還是在宿營地,兩個人就像一對雙胞胎,誰也離不開誰,一次戰役不在一起,就互相惦記的寢食不安,這種用鮮血和生命凝成的友誼,是永遠摧不垮的。
他站起來拉著雷劍的手說道:“雷劍,我作為你的老營長、老大哥,現在又是與你搭檔的政委,有責任提醒你,不管在任何戰役中,必須要保護好自己,不要盲動去冒險,大哥離不開你,獨立團離不開你,戰士們在這方面輸不起。”
雷劍被羅金川說的很不得勁,兩眼映出淚花,緊緊地擁抱住羅金川,這種感覺自己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依靠在羅金川寬厚的胸膛,就又找到小時候被爸爸抱住的那種溫暖,不自覺的眼淚流了出來。
這種柔弱的感情只在一瞬間,就被雷劍控制住,現在是在西進的路途中,他沒有時間在這青紗帳裡隨著情感起伏,束縛自己的手腳,他猛地抬起頭,離開羅金川的懷,立定後說道:“老營長、老大哥,我的好政委,雷劍這輩子能與你搭檔,能與你一起在戰場上殺鬼子,是我的福分也是我們的緣分,放心吧,我會在槍林彈雨中保護好自己,,部隊就交給你了,我走啦。”
兩雙大手再次緊緊地握在一起,就在雷劍要轉身離開時,衛生隊長賀春桃衝到雷劍身邊,緊張的問道:“雷兄弟,你又要帶著一個連騎兵戰士單獨行動啊?你能不能看在整個獨立團這兩千多戰士的面子上,好好地留下你的性命?”
“賀春桃同志,這是在行軍打仗,與你衛生隊管的事情毫不搭邊,你無權過問和參與,我命令你,馬上返回你的崗位,隨時準備帶領你的衛生隊和傷病員,跟上大部隊出發。”
雷劍說著突然衝出青紗帳,飛身躍上早就備好的戰馬,對牽著戰馬等在路邊的曲佳明喊道:“命令騎兵一連出發。”
被雷劍狠狠收頓的賀春桃,看著雷劍頭都不回的衝出青紗帳,一種女人受到委屈叫人憐惜的柔弱之態,看的羅金川這個大老爺們很不得勁。
羅金川雖然早已娶妻生子,可跟新婚老婆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十天,就參加了紅軍游擊隊,這一走又是好幾年,他對女人的瞭解,還沒有過來的雷劍體會深。
他看著春桃淚眼漣漣,楚楚動人叫人憐愛的樣子,競拍著春桃的肩膀寬慰道:“春桃,雷劍這臭小子就是這麼個沒長大的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的,,不要再哭,等他回來,我會叫他主動找你賠禮道歉。”
春桃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冤屈的要哭訴,競撲在羅金川的懷裡嚶嚶抽泣。
這可嚇壞了羅金川,他一個軍人,又是這支部隊的政委,竟摟著一個姑娘、還是團長的、團長的......,不管與雷劍這小子是什麼關係的姑娘,這樣摟住春桃,很有可能引起大家的誤會。
羅金川猛地往後一退,差點把滿腹委屈,想找個依靠訴說的春桃閃倒。
春桃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眼淚,立正給羅金川敬了個軍禮,轉身衝了出去。
雷劍帶領騎兵一連,在偽軍排長的引導下,抄近路隱蔽的向幾里外的大王鎮快速衝了過去。
大王鎮離周邊縣城比較遠,這裡比起膠東一帶,村莊稀落,行人不多,在土路上很難能碰上個來往的行人,就是能遇到幾個人,也是周圍村子裡下地幹活的鄉親。
鄉親們看到一支騎兵隊伍衝了過來,不知底細,嚇得趕緊鑽進莊稼地隱蔽,等部隊衝了過去,才從地裡鑽出來,拍著胸脯互相問道:“這是一支什麼隊伍?看著很威風。”
一個說:“我看著像是八路軍。”
另外幾人搖頭說道:“不會吧?八路軍哪有這麼勢力?部隊抗的都是土槍土炮,穿的衣服顏色不一,可這支騎兵隊,我看他們肩上背的都是好槍,手裡提的馬刀鋥光瓦亮,肯定不是八路軍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