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被跑過來的人拖到黑影,聲音急切地問道:“雷營長,為什麼不帶我參加任務?”
“你?這麼遠的路,再說這次行動非常危險,可以說是在拿命來保證完成這次特殊任務,你留在家裡,不要給我找麻煩行嗎?”
“不行、不行,我不跟在你身邊不放心,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自己跟在部隊後面,反正我就是要去。”
雷劍一聽這個人說話如此沒有紀律性,裝作生氣的說道:“春桃,你現在是獨立營的衛生隊長,留在家裡管理好你的衛生隊,照顧好傷病員,這是你的工作職責和任務,哪能像你這樣的不服從命令一意孤行?”
春桃聽雷劍說的這麼嚴肅,乾脆哭起來,她流著眼淚說道:“雷兄弟,我參加八路軍,是你把我帶進部隊的,跟著你打過不少的仗,每次在戰場上,你都是奮勇向前,幾次差點沒命了,你說我不跟在你身邊,能放心嗎?”
“我的好春桃姐,咱們參加八路軍是為了殺小鬼子,不能搞個人恩怨,再說我總不能每次執行任務,都把你帶在身邊吧?”
“你別說了雷兄弟,我這條命是你幾次從小鬼子手裡救下來的,我這輩子都會用命好好的護著你,再說你的火燒傷勢還沒有徹底好利索,我跟著部隊行動,一是可以好好照顧你,再一個一旦在路上發生戰鬥,我還可以照顧傷病員,你說對吧雷營長?”
雷劍被春桃完完全全打敗了,不過他覺得春桃說的也對,一旦路上發生與敵交戰,必定會出現傷病員,帶上一個班的醫護人員隨部隊行動,應該會有幫助的。
他搖著頭說道:“好吧,春桃,只此一回,以後沒有命令,你不得自己死纏爛打的非要跟著我行動,你能做到嗎?”
“好、好好,我一切聽你的。”春桃心想,我跟上一次是一次,到了下回再說。
雷劍重回到部隊前面,做了簡單有力的動員,再次嚴明瞭行軍途中的紀律,命令部隊出發。
獨立營的所有戰士,配備的武器彈藥非常充分,部隊行動起來毫無臃腫累贅之感,是一支能打硬仗非常精幹的部隊。
雷劍帶著尖刀排,趕往護送山縱黎政委的十三團三營駐地,與營長餘得水和張教導員會合,明確了此次行動路線,以及必經的主要幾個危險之地,兩個營的指揮員做了嚴密的部署。
回到跟上來的獨立營,雷劍命令牛大力帶領曹寶貴的三連,作為後衛連斷後;命令王曉亮帶領一連為前衛連,負責護送任務的十三團三營前進路上的安全;命令鄭鐵的二連作為護送部隊的左右兩翼,掃清從兩翼突然出現的危險。
此時的獨立營一分為四,把執行護送任務的三營和黎政委以及押運的黃金夾在中間,形成多方位的護送陣容,路上一旦遇到敵偽軍阻擊,可以實施機動掩護,配合作戰,保證任務的完成。
雷劍做為部隊外圍護送的指揮員,親自帶著一連,走在這支龐大護送隊伍的前面。
王曉亮加快腳步趕上雷劍,氣喘的問道:“雷營長,咱們到底護送什麼重要的大人物,搞得這麼興師動眾?”
“這是機密,不該知道的不要瞎打聽,一個進過軍政幹校學習過的學員,這點素質都沒有,我看你是白學習這兩三個月了。”
“呀、呀呀,說得這麼神秘,不就是護送個人嗎?用得著這麼偷著蓋著嗎?”
“王曉亮,我有必要給你再上一課,什麼叫做軍事機密,你先給我記著,這件事完不了,等我有時間了再找你掰扯。”
“得、得得了,俺不問了還不行嗎?”王曉亮癟嘴放慢腳步,心裡不服的嘟嚕了一句:“真是搞得也太神秘了。”
雷劍感覺到不但王曉亮,整個部隊都帶有這種情緒,一旦戰士們的思想有牴觸,在行動中必打折扣。
他一把拽住王曉亮,低聲說道:“保守秘密嚴守紀律,是在這個非常時期,每個革命戰士應該具備的素質,為了打消戰士們的顧慮,我只能跟你說,我們護送的這位大人物,不但關係到咱們膠東的抗日走向,而且整個咱們省的抗日部隊,都要服從他的指揮,你說要是這個訊息透露給敵人,敵人派重兵圍追堵截,一旦出現危險,這個責任誰擔當的起?”
“我的媽呀,叫你這麼一說還真不能誰都知道,雷營長,我明白了,我會做好我帶這個連的戰士工作。”王曉亮沒想到這次護送任務這麼重要,心裡馬上更加警惕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