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姑姑那邊?”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就想想怎麼伺候本少爺就行了。”
“少臭屁……”顏曉虹依舊白眼。
這次見薛城,和以前冷冷的,狗脾氣的,相差很多。
顏曉虹總是各種語言挑戰薛城的底線,薛城卻都沒生氣,這讓顏曉虹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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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潛病了,心病。
收拾陸華穎遺物的時候,薛潛發現陸華穎的日記。陸華穎不工作,整日在家,有記日記的習慣。
薛潛看後,越發的覺得,陸華穎的死亡是他一手造成。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已經對自己的親姐姐,憎恨厭惡之深至極。
他躺在床上,不想下床,整日傭人把飯菜送進去,有時候不吃端出來,基本上一天只有一頓飯。
有時候公司有急事,他便去書房處理,差不多的,都交代給了薛城。
薛頌來了兩趟,大夫只說是憂思成疾,薛頌萬萬沒想到薛潛會一蹶不振。
“人終有一死,她不過是早幾日被閻王叫了去,你如此狀態,她就想見到嗎?薛潛你自己好好想想,哪天續個弦,也不是什麼壞事吧!”薛頌說。
“大姐,華穎屍骨未寒,怎麼能想這樣的事情!”薛潛抬眼,有氣無力的說。
“什麼屍骨未寒!早就火化了,我說你是不是傻了,還是讓她附了魂魄,怎麼這麼不清醒呢?”薛頌不屑的說。
薛潛聽著薛頌的話,分外刺耳。
“還有,薛城的婚事,你可得抓緊,哪天衛家要不樂意,嫌薛城沒媽,這也不是沒準的事情。”薛頌說。
薛潛又想到陸華穎的日記裡關於薛城婚事的事情,他不禁眉頭一擰,說道:“大姐我想清淨清淨。”
薛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薛頌走後,薛潛躺在床上,閉目。
年三十的晚上,若不是他執意要同穆家吃飯,又怎會發生這種悲劇?
薛潛越想越走不出來,愧疚感越強。
又過了幾天,薛城和薛思嘉發現薛潛的嚴重性,兩個人在家中,勸慰薛潛。
“媽走了更希望你好好活著呀,起碼把她沒活的那些年一併活回來,你這樣整天鬱鬱寡歡,也於事無補。”薛思嘉說。
薛潛只是閉著眼睛。
“爸,你不要這樣嘛,媽走了,你也不讓我們放心的嘛。”薛思嘉說著就要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