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袋裡都是顏丘鶴在職的時候,一樁樁罪狀。
顏曉虹看得觸目驚心。
老顏已經去世幾年,顏曉虹從最初的不接受老顏去世到現在已經習慣身邊不再有老顏這個人,然而今天,丁克研給她的資料,再次揭開傷疤。
還是以這種方式。
顏曉虹看著照片和那不切實際的一串串數字,她皺眉。
丁克研胳膊抱在胸前,說道:“我做事情,講究起來也是光明磊落,話放明面上,這些事情,老百姓是不知道的,人死了又能怎樣,就該被原諒?要不,讓大家來評說評說?”
顏曉虹深知現在網際網路的發達程度,這些內容一旦曝光,她和程月琴的安穩日子就到頭了。
“我至於讓你這麼大費心思?”顏曉虹問。
“不是你,是沈不悔。”丁克研說。
“沈不悔已經死了。”顏曉虹說。
“別鬧大姐,我眼睛不瞎。”丁克研說。
“那不是沈不悔,不信你自己去查。”顏曉虹說。
“我說顏姐姐,你最好配合點,要是我哪會兒心情不好,點了傳送鍵,咱們榆市都得跟著上熱搜。”丁克研說。
顏曉虹看著丁克研,有點想罵街,她忍住火氣,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問道:“想怎樣?”
“不管她是誰,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丁克研說。
“你不是很能查嗎?自己查去。”顏曉虹起身離開,留給丁克研一個背影。
“真他媽有種!”丁克研生氣。
晚上,丁克研在幾個社交平臺,同時傳送了關於榆市顏丘鶴貪汙腐敗詳細資料。
再加上丁克研在後臺推,很快上了熱搜。
噴子帶節奏,網友的評論一個比一個難聽,很多人都扒出顏丘鶴的照片,開始在評論區各種釋出。
顏曉虹看到這些,自然心驚肉跳,資訊多到讓她無法忽略。
顏曉虹知道能把這些再壓下去的,只有丁克研。
可她就不想去找丁克研,就不想讓丁克研得逞。
顏曉虹把手機關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睡著了。
夢裡面都是神經緊繃到幾次驚醒。
程月琴晚上去跳廣場舞,等回來後洗了個澡,直接睡覺了。
顏曉虹做了各種一覺醒來最壞的打算,甚至一覺不再醒來,她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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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顏曉虹起床,程月琴已經做好早餐,屋裡沒人,估計是去公園晨練了。
顏曉虹把手機開機,她想象她的手機,會像洪水猛獸一般被吞噬,甚至她想到,到了學校都被同事學生指指點點。
往往把事情做了最壞打算,再發生的,哪怕比最壞好一點點,都會感覺好一些。
然而,當顏曉虹開啟手機之後,不是感覺好一些,而是好很多,她翻整個微博,都沒翻到相關內容。
她又換了幾個平臺,也都沒有。
一晚上,資訊像是被蒸發一般,昨天的事情,彷彿是一場夢。莫非,一切都是她想象的?
她疑惑的吃完早餐,匆忙去了學校。
路上,沒人對她指指點點,一切都那麼的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