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穆嚴聊天,總能感到無形的壓迫感,曾經這種感覺是別人在接觸尹嶼時的評價,此時,他在接觸穆嚴的時候,就是這種感受。
臨走之前,穆嚴對尹嶼說道:“年輕時候的我,肯定會告訴你,不要因為兒女情長消耗太多的精力,干擾事業。不過,到了這個年齡,我倒是認為,在感情上,上上心也不是壞事,畢竟人這一輩子,又不只有賺錢一件事。你說呢?”
“是的穆總。”尹嶼應著。
尹嶼離開西山別墅,他在回市區的路上,給穆夏打了通電話。
穆夏這會兒正從榆市回北城的高鐵上。
“想見你一面。”尹嶼說。
“好啊,晚上在唯獨。”穆夏輕快的應了。
結束通話電話,尹嶼身心暢快。
暢快不過幾分鐘,汪芷冰來了電話,他的心又提起來。汪芷冰叫他立刻回榆市,要告訴他天大的好訊息,尹嶼讓在電話裡說,汪芷冰卻又不說。
一旁的尹晴也有些無奈的說道:“媽現在情緒正激動著,你最好回來一趟。”
尹晴整天看著汪芷冰,偶爾蘇連和尹庚來一趟,尹晴的注意力轉移到汪芷冰身上,自身傷痛便也不關注那麼多。不過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依然逃脫不過思想的折磨。安眠藥成了她的必備品。
尹嶼一聽尹晴都如此說,只好調了個頭,回榆市。
剛一到老宅,汪芷冰就興沖沖的疾步出來,說道:“最近媽給你努力了,你猜,我幹什麼了?”
尹嶼抬眼看旁邊的尹晴,尹晴聳聳肩,回到客廳。
汪芷冰和尹嶼跟在後面,汪芷冰說道:“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聯絡上薄家那個小女兒,你猜怎麼著,她也單著,你倆晚上,見一面。”
“不見。”尹嶼一聽是這事,還以為什麼事,心情一下子不好,直接拒絕。
汪芷冰臉上笑意褪去,立刻停住腳,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不見。”尹嶼說。
尹嶼這一剎那似乎忘了汪芷冰是個病人,汪芷冰的神情立刻深邃起來,板著臉一個人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目光直呆呆的看著茶几上的杯具。
不出幾分鐘,汪芷冰站起身把杯具掃了一地,從地上撿起一個玻璃片,抵在手腕處,冷冷的說道:“你要不見,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汪芷冰用力抵了抵,手腕處有了血印,尹嶼立刻把她手拿起來,有些呵斥的說道:“媽!你做什麼!”
尹晴看架勢不好,汪芷冰現在情緒起伏太大,她連忙把尹嶼拉開,把汪芷冰拉到一旁,說道:“他就是說說,他肯定去。來的路上,他都應著了。這會兒,逗你玩呢。”
“真的?”汪芷冰不信的問道。
“真的。”尹晴說。
“你說,是不是?”尹晴問尹嶼。
尹嶼喉嚨滾動了一下,沉聲說了句:“是。”
汪芷冰這才平復下來,尹晴拉著她坐到沙發上,不斷讓她平復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