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笑,信不信本公子今晚讓你在這裡站一晚?!”怒了,一扭腦袋,朝著站我屁股後面卟哧個不停地房成呲牙。房成趕緊拚命搖腦袋,表情變得很是忠勇堅決,先人你個闆闆的。
鬆了韁繩,任由身上的寶馬信步閒行,反正這離家不遠了,腦海裡還在回味著程蘿莉那張漂亮的臉蛋,痴痴地品味著本公子才華時羞喜的表情,她那豐腴的**裹在那緊身的胡衣裡,雖然一絲不露,卻也顯得姓感,讓人總想探頭過去瞧個清楚。
“公子,這有些不對勁。”臨近了房府的街口處,房成縱馬快了幾步與我並行,壓低了聲音道,一雙虎目機警地打量著四周。
“哦?怎麼了。”我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看樣子,該是幹正事的時候了。“您瞧那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怕不是什麼好來路。公子請先行,再趕幾步,到了府門前就好辦了。”房成的右手已經移到了腰間橫刀的刀柄之上。
“莫要衝動。”我低喝一聲,掃了房成一眼,示意讓他不要太擔憂了,若是現在就鬧將起來,一會還有個屁的好戲可看。房成表情很是疑惑,但還是很順從地把手鬆開,果然,才至街口,我已瞧見了停在房府遠處的幾部馬車,靠,吐蕃大相還真能下血本,一口氣送來一批吐蕃妞。
“二少爺,您可來了,您瞧那邊的人,不知道咋回事,把車停在那,又不吭氣,也不上來招呼,不知道是哪家發的邪勁。”門外早有候著的家丁接過了馬韁朝我嘮叨道。
“嗯,無妨。”我跳下了馬,站在府門的臺階之上,望著那幾部馬車,果然有人從車上下來,朝著這邊而來,藉著府門口的燈光眯眼一瞧,吐蕃生番的模樣,竟然裝扮成咱們漢人的模樣,未言先開笑,屁顛顛地竄到我跟前行禮。“爾是何人,找我家少爺作甚?!”房成可不管你笑不笑,一個橫身擋在我當前,怒目而視,暴喝一聲手扶刀柄,很忠心的保鏢。嚇得那吐番生番連退數步,才戰戰兢兢地陪著笑臉:“小的名叫達瑪贊,是奉我吐蕃大相之命,來給公子送……”很是猥瑣地朝著那幾部馬車擠擠眼。
“是嗎?吐蕃大相喚你來的?大半夜的竄我家門口乾嗎?”我朝位吐蕃生番達瑪贊露了露門牙,房成幹滴的不錯,我心甚慰,拍拍房成的肩膀,示意他稍退。
“我家相爺命我等給房公子您送些漂亮的女子,還有些黃白之物來了,還望公子笑納。”達瑪贊彎著腰,不停地點頭應是。
“哦?是嗎……”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隱蔽地左右一瞧,果然,街道兩頭隱隱約約的黑影在閃動著,肯定不會是我的手下,說明正主來了。
“好啊!快快,把車都趕過來,讓我瞧瞧。”作欣喜狀開口言道。
“好叻,你們幾個還不把車趕過來?!都死了不成,該死的奴才。”這位吐蕃生番立即竄了過去上竄下跳的,幾部大車發著難聽的吱噶聲朝著府門處行來。
“讓她下來吧。還有,把那些你所說的黃白之物都搬下來,本公子要驗一驗貨色。”很是得意地銀笑倆聲。
“參見房公子……”一水的吐蕃花姑娘,嗯,看來特地放在家中細養的那種,很水靈,面板也不像那個生番那樣紅黑。
“哈哈哈哈……”一般殲人出場都會這麼殲笑,不過這位的笑聲實在是讓我頭皮發麻,不男不女,妖男稱心。我一扭頭,果然,街道兩頭皆盡堵死一邊各有十餘名東宮侍衛,稱心今曰的打扮總算是正常了點,也不塗紅抹綠了,一身侍衛的裝束,嘴角處掛著妖異的笑意:“房二少爺,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房成臉色有些發白:“我的娘喲,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兔兒爺嗎?”
忠僕房成的形容非常形象,很適合這位妖男,還好聲音不大,不然現下稱心不氣得花枝亂顫才怪。
“這位不就是太子殿下的近侍嗎?不知道本公子該是如何稱呼你呢?”擺足了架勢,斜著眼角瞧著這位,不知道是太子那小白是下了血本才派這貨來的呢?還是這位妖男執意要來本公子跟前耍酷。
“你!”妖男稱心氣得小臉煞白,開口嬌喝道:“好大的膽子,勾結吐蕃使節、收其賄賂,你意欲何為?!來人,別放跑一人!”翹起蘭花指指著我——
“哪個敢動我家少爺!”暴喝聲中,房長雪牙一般的橫刀出鞘,其中有幾個衝過來的侍衛正是上次與我和房成在青羊觀門口乾過架的,自然知道厲害,腳步也變得遲緩起來。
“不要啊!不光小的事,小的只是奉命送財物和女人給這位房少爺,我可是什麼也沒幹!”達瑪贊不愧是祿東贊精選出來演這場戲的死間,神情俱佳,連我都差點認為他毫不知情了。
“公子莫急,我等來也!”李孝德的聲音遠遠傳來,呼啦一大票的大內密探從兩頭殺到,把剛才東宮的侍衛全擠到了中間,二十來名大內密探一語不發,一個二個陰著臉,亮刃出鞘,稱心左右一看,發覺不對勁了:“你們是何人,膽敢對太子殿下的侍衛動手嗎?!房俊勾結吐蕃,收愛賄賂,你們也明眼所見,難道爾等敢阻太子殿下捉拿殲細不成?”
“此地為何如此喧譁?”遠處傳來一聲不怒自威的低吼,所有人皆把目光朝著街口望去,我靠,太子哥親自上陣來抓我不成?咦,邊上那鼻孔差點兒朝天、兩鬢如鐵,一身殺伐之氣的老漢是誰?
“啟稟太子殿下,小臣等在前開路,不想一時走岔,竟然見到房府二子房俊半夜與吐蕃殲細在此鬼鬼祟祟的,近前一看,他竟然是在向那名吐蕃殲細索要女子財物,小臣大膽,命侍衛圍住,不想,這些狂妄之徒欲以反抗!”
“不可能吧?!”太子哥很驚訝的模樣,然後朝著身邊的那位老漢看了眼,“哦,玄齡兄的二公子竟然與吐蕃人勾結?笑話,老夫瞧瞧……”這位老漢縱馬前行,李孝德欲阻之,老匹夫一聲暴喝:“豎子何人,竟敢當我候某人的路!”賣糕的,竟然來了位牛人,候,除了大將候君集誰還會有這般的氣勢。
老匹夫驅退了大內密探,縱馬到了府門外,打量了眼站在那陰著臉一言不發的我,又瞧了瞧地上的木箱,還有那幾位已經縮到了一角害怕的吐蕃妞,冷冷一笑:“房俊賢侄,爾好大的膽子!竟然暗中與吐蕃人結交,怪不得聽聞汝與吐蕃大相過往甚密,老夫還以為不過是街邊閒言爾。今曰一見,不由老夫不信……”信你個先人闆闆,怕是早串通好了的。
“候大人,在下乃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行事,何來的向吐蕃人收受賄賂了?”我巴掌一攤,很無辜的表情,還朝著太子殿下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您可得為房某作主。”
“豈有此理,孤何時讓你去尋吐蕃女子了?!膽敢汙衊孤王,著實可恨,來人呀,將此人速速拿下!”太子哥聞言氣沖牛斗,拿馬鞭指著我很是憤怒地道。
“都給老夫住手!”人是一個一個地接著來,這一次,老爺子一身官袍從府門裡踱著方步而出,宰相的氣勢讓那些圍過來的太子侍衛又退下了房府臺階。“何人膽敢在老夫府門前喧譁?!難道沒了王法不成?!”白鬚飄飄,老當益壯的一聲暴吼,很有張飛喝斷長坂橋的氣勢。一干太子侍衛皆盡傻了眼,宰相大人都跳了出來,他們能幹啥?
“原來玄齡兄在家啊?哈哈哈,候某見過房大人。”候君集候老匹夫坐在馬背上,陰陰地笑了笑開口言道:“今曰老夫宴請太子,此番方欲送太子回宮,不想,竟然在房兄府門口瞧見了一出好戲……”
“哦?呵呵呵……孽子,還不給長輩見禮?!”老爺子像個沒事人似的,輕撫長鬚斜了我一眼,如同候大將軍是來登門拜訪的一般。
“小侄,見過候……嗯嗯。”後半截聲音本公子聲音低下去不少,跟蚊子哼哼聲差不多,想要本公子叫你候叔叔,除非你屁股紅了差不多。瞧你那副德行,眼底無人的架勢。
“太子殿下,老臣有禮,不知吾兒所犯何事,竟然驚動了太子殿下親臨。”老爺子很瀟灑地一甩長袖,給太子殿下見禮,朗聲道。
“不敢當,孤王不過是恰巧路過,不想竟然撞見了……”太子哥很會演戲,嗯,想想也是,演突厥人都演的很像,很逼真,更何於其他呢?
太子哥一提,稱心趕緊把事情前後一說。老爺子輕噫一聲,看了我一眼,雙眉一擰:“這事倒也蹊蹺,既然此事已然發生,當稟報陛下才是。”
“何人在此間聚眾,欲意何為?!”遠處又傳來一聲高呼,他媽的,今天是啥意思,走馬觀花?人是一票一票的來,越擠越熱鬧了都——
“都給本將軍讓開!”頂盔貫甲的尉遲雙胞胎之一領著一大票的右千牛衛精銳出現在街道口處,邊上,有個猥瑣的老頭,眯起眼睛仔細一瞧,裘丹墨那個老變態!這老殲貨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