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巖波同學,對不對?」
「……」
加藤悠介的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但又馬上沉默下去。
少
女緊盯著他,眼神裡透著幾分固執。
「……不然的話,你當初在北海道時為什麼要對我講那些話?」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疑問逐個丟擲。
「不僅問我記不記得巖波同學這個人,又問我記不記得悠介,還有那個約定……」
「另外,「小悠是我們撈到的金魚,還有一隻叫小優,是你起的名字」,這些都是你親口說出來的……」
「……明明包括我在內,沒有人記得巖波同學,為什麼你會知道?求你,請告訴我真相……」
女孩子以祈求的眼神望過來,緊緊抿著嘴唇,滿腹一籮筐的話語到最後,只是輕飄飄化作兩個字。
「悠介。」
「…………」
加藤悠介攥緊手中的鑰匙,在和她對上眼的瞬間,手指上全是爆起的青筋。
起居室裡沒開窗。
密閉的房間缺少空氣的流通,將沉悶的氣氛放大。
屋外,高田馬場的站前街滿是喧囂。
——聲音從遠處遙遙而來。
穿透薄薄的牆壁,將安靜的室內攪得分外混亂。
在這宛如一攤渾水般的聲響中,她的心跳聲顯得格外鮮明。
「悠介……」
她又徒勞地叫著他的名字。
說到尾聲的時候,她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哽了下。
加藤悠介側臉的牙關緊咬一下,隱隱突出骨節,卻一個字也不說。
這些變化沒有逃過一直在觀察他的沙優眼中,同時也讓少女更加確信了什麼。
事實上。
她如此不厭其煩又小心翼翼地傾訴,不過是想要確認夢裡的一切並非虛假,並從他身上求證。
而現在,她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桉……
想到這裡,沙優的眼頭就忍不住微微發燙,鼻頭髮酸。
「悠介……」
她的輕聲細語中帶著悔恨,眼中也藏著寂寞及哀傷。
思緒開始翻滾,如潮水一樣滾滾而來。
倘若她的夢並非虛假,那麼其他的經歷自然也不會消失。
比如那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