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喀啦。
伴隨著冰塊撞擊杯壁聲響,一個冒著汗的玻璃杯就被遞了過來。
“這次不要蘇打水。”
新條香回過神來,欣然點頭,“嗯,我知道了~”
然後利落地將那瓶山崎12倒滿,再遞回來。
“給~”
“……”
加藤悠介伸手接過,先喝了一小口。
冰涼的琥珀色液體淌在舌尖。
起初是濃醇甘甜,又帶著稍微清晰了一點的沉香木的味道,緊隨其後的就是屬於威士忌的幹烈,給大腦一股強烈的刺激。
他面不改色地嚥了下去,停頓了一會兒,而後仰頭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咕都、咕都……
凸起地喉結在修長的鼻子上一起一落。
直到最後一酒液滑入喉中,他才放下杯子,輕輕籲出一口氣。
“再來一杯。”
“這次加蘇打水嗎?”
“不。”
“明白~”
新條香再次接過杯子倒酒,同時隨意問道:“話說回來,會長的頭髮是染的嗎~?雖然本來的你也帥了,但是現在看起來更有味道一點,感覺酷酷的,迷死人~”
“……”
“我要不要也去染一下頭髮呢,前陣子在美髮店看到一款粉紫色,不過因為不知道實際效果,想了想還是沒有染。”
“倒你的酒。”
“在倒的啦,可是一個人喝悶酒不是會很無聊嗎?我看媽媽她都是這樣陪客人聊天的。”
“我只想安靜。”
新條香遞過酒來,將身體轉向他,自說自話地講了起來。
“如你所見,我家就是這麼一個差勁的家庭。媽媽在家裡經營著酒吧,每天應付著不同的男人,喝得爛醉醺醺。”
“爸爸也因為她這個樣子拋棄了她,不過也難怪,畢竟世上應該沒有男人能接受她這種,私生活糜爛的女人吧?”
“這點上我倒是還蠻理解他的,換作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的,雖說他們原本好像也是在夜總會認識的就是。”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反正等我攢夠錢以後,我也會拋棄她,自己搬出去住,就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然後我決定去見一面爸爸,雖然這麼說……但我已經不記得他的樣子了,對他唯一的回憶也只剩下一句話和聲音,所以在離開之前還得從媽媽那裡問出來才行。”
她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支棒棒糖,拆開包裝吃了起來,然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我一直想為上次的事情對你道歉,不過因為加藤會長一直都是很可怕的表情,所以後面我也不太敢接近你了。”
“嘻嘻,不過能在這裡見到會長也好讓我意外。雖然你現在看起來有點墮落,但反而讓我有種親切的感覺,總覺得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關於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所以你願意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