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她竟然不被最親近的人信任!
且就這麼缺席了奶孃這輩子最重要的出嫁——
這麼一想,小姑娘頓時就委屈難過的紅了眼睛。
“豈會!”莊氏晃過神兒來忙地矢口否認,“你這孩子……想到哪裡去了!”
這孩子歪曲理解事情真相的本領可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當眾被孩子將成親一事擺到檯面上說,且還被心上人一臉嫌棄果決地否認,此情此景不禁令梁鎮長紅了一張老臉,偏又不好開口發表什麼意見,唯有乾咳了兩聲用以掩飾尷尬之情。
江櫻吸了吸鼻子,生生將已經逼至眼眶的淚水給憋了回去,問莊氏,“那奶孃你究竟是騙了我什麼?”
“其實……”莊氏沉了沉口氣,醞釀著情緒。
“就是你哥哥壓根兒不曾給你寫過信,更不是在晉國公府做什麼工!”黑化的少女梁文青搶先開口,語帶嘲笑的道出了這麼一個令江櫻無從反應的真相來。
江櫻的表情再次由此過度震驚而變得沒有了任何表情,問道:“那我哥哥……究竟在哪兒?”
“誰知道是死是活呢!”梁文青再次嗤笑。
“文青,夠了!”梁平呵斥道。
梁文青不以為懼的翻了個白眼,“原本就是事實——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全部都是捏造出來的。她哥哥哪裡有什麼下落——”
江櫻聽得懵了,呆呆地看著莊氏,道:“那那封信?”
“是我找人代寫的……”莊氏面色慚愧地說道:“什麼在軍營裡做伙伕,後來回了連城在晉國公府做事,都是我瞎編的……”
江櫻只覺不可置信。吶吶道:“那怎會如此詳細……”
“怕你不信唄……”莊氏不好意思地說道。
畢竟作為一個長輩而言,能編會造可不是個什麼值得驕傲的長項。
江櫻的嘴巴張了又閉,一時失語。
她需要點時間來消化捋順……
一時間,四人之間出現了奇怪的寂靜。
誰都沒有說話。
不遠處,一直以一個旁觀者身份目睹了這一切的門房大叔,有些著急了。
看不到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手裡的瓜子兒都不太想嗑了。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將你誆來京城嗎?”最後竟然是莊氏挨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向江櫻問道。
難道這孩子終於聰明瞭一把。已經猜透了她的用意?
江櫻呆了呆。
片刻之後——
“對啊……奶孃你為什麼要騙我回京城?”
方才只顧著捋順事情的前後了,壓根兒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奶孃這麼做的原因。
莊氏聞言險些跌倒。
她真的不該將聰明這兩個字費盡心機的往這孩子身上貼的……
梁平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