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秦阮背上的李子蘭哭喪著一張臉，皺著眉吐槽：“不是吧！您老也太狠心了！”
沈燃跟蘇妄臉上笑意消失，盯著蔣六爺的雙眼眸底一片肅穆，兩人同樣沒想到還需要稽核這一流程。
蔣六爺斜睨三人，面露冷笑：“怎麼？你們以為這是過家家？沒有那個能力，就算把我的位置給你們坐，你們也沒本事管理，回頭把小命丟了都是輕的。”
秦阮捏著檔案袋站起身，瞥了一眼李子蘭、蘇妄、沈燃三人。
她眸子裡泛起顯而易見的笑意：“你們加油，我等著有朝一日也稱你們一聲爺的那天。”
三人傻笑，滿臉憧憬。
好像已經看到他們日後被人擁護，無限風光的那一天。
蔣六爺對秦阮彎了彎身：“霍夫人有任何吩咐，我蔣六一定全力配合，今天是我老母親的九十大壽，我得回去陪她老人家了。”
秦阮臉上露出訝異表情，隨即笑著祝福：“祝老太太壽比南山，富貴安康。”
蔣六爺笑得雙眼都眯起來：“多謝。”
秦阮對他點頭：“那就不打擾六爺了，您去忙吧，我這也沒什麼事了。”
蔣六爺頷首，態度恭敬道：“有什麼事隨時聯絡我。”
“好——”
蔣六爺離開後，秦阮跟仇樂告辭，與李子蘭三人離開地下拳擊場。
他們在西城一家烤肉店吃了頓午飯，秦阮問了問他們的近況，又打聽了西城最近除了異能者，還有沒有其他動靜，最後四人說起了從前的往事。
不知不覺，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秦阮撐著下巴，看著李子蘭張牙舞爪，嘴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蘇妄跟沈燃已經停下筷子，兩人偶爾碰酒杯，再插幾句話，氛圍一如秦阮從未離開過西城那般融洽。
只是，蘇妄、沈燃、李子蘭三人面前都放著酒杯，秦阮面前擺放的是霍梔給她端來的藥膳湯。
終究是與從前不一樣了。
無論是秦阮，還是李子蘭三人，他們各自走在交叉的兩條道路上，通向的終點是彼此的追求。
李子蘭突然安靜下來，她放棄了酒杯，抱著酒瓶撐著半邊臉，目光迷茫地盯著秦阮，嘴巴緊緊抿著。
她變得這麼乖，秦阮、蘇妄、沈燃三人有些不太適應。
蘇妄用胳膊肘碰了碰李子蘭的身體，戲謔道：“這是怎麼了？思春想男人了？”
“滾你丫的！”李子蘭白了他一眼，目光兇狠，濃妝豔抹的臉上佈滿憤怒。
蘇妄舉起雙手以示投降：“你沒思春，也沒想男人，我看你盯著小五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吞了。
怎麼？換口味了？小五現在可是有夫之婦，你真有什麼想法也剋制下。”
李子蘭越聽越不對勁，聽到最後直接拎起酒瓶子，衝著蘇妄比劃：“操！蘇妄你特奶奶的是不是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