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容深呼一口氣,磨了磨牙,手竟從被子裡伸出來。
他顫抖著手指向公孫懿伯,聲啞陰鷙:“做夢!”
想到這人剛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臉色青白交加。
對方提議半夜把身體虛弱的宋情從隔壁帶過來,對方不能主動服侍他,可以派人為助力,一個推,一個抱,也能促使他們成事。
前提是他最好服藥,防止半途而廢,說到底還是懷疑他不行。
而宋情也要被灌藥,最好是能讓她達到忘我,失了神志的地步,從而達到她全力配合自主索取。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
霍奕容對公孫懿伯的那一水壞主意,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並不是對方不把宋情當個人看,而是他霍奕容再不濟,也不會讓人推扶行那事。
公孫懿伯露出遺憾神情,嘴上笑道:“不給就不給,開個玩笑而已,二爺還是老老實實休息吧,一個月後你還想要用最快的法子解蠱,我再作安排。”
霍奕容眼瞼微垂,出生警告:“不要打宋情的主意,有朝一日她離開霍家,你們之前如何我不管,她在霍家一日霍家必護她周全。”
“知道了,我去隔壁看看她。”
公孫懿伯揮了揮手,走出房間。
屋裡只剩公孫家的幾個蠱師,還有把守在房間角落處,安靜無聲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霍家暗衛。
隔壁房間。
公孫懿伯推開房門,屋內濃濃血腥味兒撲鼻而來。
躺在床上的宋情像是一具死屍,霍家傭人站在旁邊為她擦汗,清理身上的血跡。
蝕陰蠱植入體內,身體會有排斥反應,血液順著每一根毛孔滲出。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宋情身形快速消瘦。
她蒼白臉頰毫無血液,沒了意識的身體還在微微輕顫著,對比霍奕容看起來更加悽慘。
公孫懿伯走到床邊,揮退服侍的傭人,眸光沉沉地凝著呼吸薄弱,雙目緊閉的宋情。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神色讓人窺探不出任何情緒,實則心底不住的感嘆,可惜了這麼個好苗子。
宋情若是落到他的手裡,必會為公孫家族研究的蠱術帶來重大突破。
昨晚試探霍家眾人,再冷眼瞧著霍奕容對自家暗衛的維護,宋情他是碰不得了。
公孫懿伯唇微動:“她之前醒過沒?”
傭人低頭回道:“宋小姐一個小時前痛醒一回,沒幾分鐘又昏睡過去。”
公孫懿伯彎身,把宋情身上的被子拉開。
她上身只穿著細帶小衣,滲出血珠的白色膚色映入眼中。
呼吸微弱的心口處,有微微凸起拇指大小形狀的包,那是蝕陰蠱寄存的地方。
冷空氣席捲而來,本就穿著過分單薄的宋情下意識抖了抖身體。
公孫懿伯見此指尖鬆開,被子落在渴望溫暖的人身上。
可能是動作太過隨意,被子竟把宋情的臉都蓋住。
看完人公孫懿伯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傭人目送他離開,房門關山後,快步走到床邊,把蓋在宋情臉上的被子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