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阮跟霍雲艽吃完午飯,霍羌從門外快步走來。
他走到兩人面前,對坐在秦阮身邊的三爺,恭敬稟告:“主子,九叔公來了。”
“把人請到小樓去,我一會過去。”
霍雲艽話音剛落,秦阮立即阻止出聲:“不行!”
她擰眉,一雙美眸瞪著身邊的男人,神情不悅道:“今天陰天,你不能出去。”
霍雲艽神色微愣,隨即失笑:“總共也沒幾步路。”
秦阮摟著他的胳膊,以行動來阻止:“不行就是不行,外面有風。”
這人身體經不起任何折騰。
前兩天還在吐血,偷偷瞞著她。
今天降溫,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走出房間。
從早上醒來,秦阮跟霍三爺之間的尷尬消失的無影無蹤,又回到了以往的從容。
霍雲艽垂眸打量著,秦阮摟著他胳膊的那雙手,眸底閃過淡淡笑意。
他眯起雙眼,摸了摸秦阮微鼓的臉頰:“行,聽你的。”
其實他把見九叔公的地方安排在小樓,是有其他用意的。
昨天,秦阮就是在那第一次接觸刑罰堂。
以此想要告訴九叔公,他讓秦阮接手刑罰堂的勢在必得。
眼下瞧著秦阮這態度,他眼底透著無奈。
霍三爺對霍羌說:“把人請到待客室,我跟夫人一會過去。”
霍羌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臨走前,他看了眼抱著主子胳膊的秦阮。
要說還是夫人的話有力度。
他也是不認同主子出門的,今天降溫,外面還有風。
如果主子真因此生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霍羌走後,秦阮鬆開圈著三爺胳膊的手。
她出聲詢問:“九叔公多大了?”
霍雲艽想了想:“七十多了吧,比祖父的歲數要大一些。”
秦阮臉上滿是憂色,輕嘆道:“那我還是別見了。”
“怎麼了?”
“萬一我說話直,把老人家氣出個好歹,豈不就罪過了。”
霍雲艽被她逗笑了:“九叔公沒那麼衰弱,老人家歷經了風風雨雨,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秦阮眨了眨眼,不死心:“那要是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