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把人丟在地上,眸底閃過陰鷙光芒,沉聲道:“夫人,這人嘴巴很緊,幾個月來刑罰堂的審訊輪番上陣,也沒撬開他的嘴巴。”
“這麼硬?”
秦阮眸光波動,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著,跪在地上的A158。
刑罰堂有很多硬骨頭,唯獨這一塊最難啃。
霍川心中憤憤不平,總覺得這是刑罰堂的汙點。
他咬牙道:“主子只吩咐我們撬開這人的嘴,瞭解清楚他背後效忠的勢力,手段都用盡了也沒完成主子的吩咐。”
秦阮感到不可思議:“刑罰堂應該有不少手段,他不怕痛嗎?”
在這世上有千萬種刑罰,總有一種令人害怕的。
只要攻其弱點,不可能得不到答案。
痛,也是要分等級了。
一個人的疼痛忍耐是有限的。
霍川唇緊抿,似是有難言之處。
倒是跪在地上的A158,猛地抬眸。
對方沒有五官普通那般老實,如鷹般的雙眼,直勾勾盯著秦阮。
他眸底顯露出來的是輕蔑,不屑,與明顯的嘲諷。
秦阮並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
不過看A158的神色,看來對方是真的不怕疼,甚至還引以為自豪。
瞧那得意洋洋的勁,看的就令人心生不爽,想要看他跪地求饒的模樣。
秦阮輕嘖一聲。
她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冷血了。
否則,怎麼會想要看一個人的狼狽姿態呢。
秦阮眸光微垂,掃向A158被鎖鏈困住的雙腿雙腳。
還有他脖子上,做工精巧看起來十分高階電子環。
秦阮指向A158脖子上的電子環,問霍川:“那是什麼?”
霍川看了一眼,據實相告:“關進刑罰堂的人,脖子上都會佩戴防自殺感應器,一旦他們有想要以自殺形式來解脫的行為,感應器裡的麻醉會打入他們身體中,讓他們無法自殺成功。”
秦阮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防患未然的裝置。
她眉梢微動,雙眼盯著小巧便捷的感應環,很是好奇。
A158迎上秦阮的打量視線,衝她呲牙表示不滿。
如果可以活動,他絕對會衝上來撕碎秦阮。
瞧他一改之前的老實假象,秦阮沒忍住輕嗤:“鷹被折斷了翅膀,等同於被大自然拋棄。
而你連鷹都不如,想要尋死最好老老實實懂得伏小做低,說不定主人家心善還能給你個痛快。”
秦阮一番話冷血無情,又句句紮在A158心上。
他傲氣神色逐漸變得陰沉,冷冷盯著秦阮。
“小妞,別想著從我身上浪費時間,老子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們。”
聲音沙啞,刺耳,令人不舒服。
秦阮笑了,眸子閃過冰寒冷意:“這麼自信?”
A158邪笑出聲:“你喊我一聲爸爸,興趣我會考慮考慮要不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