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端著色調精緻的茶杯，眼眸投向秦阮顯懷的肚子。
秦阮察覺到蘇靜書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今天看起來對她好像很有興趣。
秦阮抿了口茶，把茶杯輕放到桌上。
她抬眸去看蘇靜書，眸底光芒深得叫人無法揣摩。
後者迎上秦阮清冷，沒有太多情緒的眸子，抿嘴一笑：“三少夫人這肚子看起來是快要生了吧？”
秦阮輕輕撫摸腹部，語氣輕描淡寫：“還有四個月左右。”
她懷的是雙胎，這種情況一般會提前生產。
蘇靜書指尖摸著手中茶杯，動作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雙眼卻直勾勾盯著秦阮的肚子。
目光深沉，像是穿透秦阮的肚子，看到裡面的孩子。
蘇靜書沒話找話：“聽說三少夫人懷的是雙胎？”
“對。”秦阮應了一聲，態度冷淡。
她看起來對跟蘇靜書聊天沒多大興趣的樣子。
蘇靜書像是沒察覺到秦阮的冷淡，望著她那張溫柔美麗的面龐，眼底眸光變得黯然。
很快，她調整好情緒，殷勤地問：“孩子快出生了，三爺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嗎？”
“蘇靜書，你有完沒完？”
這次不等秦阮回答，坐在一旁的霍奕容不悅出聲。
他陰鷙眸光沉沉盯著蘇靜書。
似是看透這個女人的心底，把她內心的那些骯髒見不得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蘇靜書端著茶杯的手一個不穩，杯中茶水晃動，有水灑落在她藕荷色旗袍上。
“小姐！”
貝靳州連忙拿起帕子遞過去。
“不用。”
蘇靜書揮了揮手，把茶杯放到桌上。
她深呼一口氣，抬頭迎上霍奕容探究目光。
“二爺，在你面前我是裡子面子都沒了，已經活得這麼不體面，你又何苦苦苦相逼。”
“嗤！”霍奕容冷笑。
他盯著蘇靜書的眸光一片冰寒：“蘇大小姐太自謙了，你何止是活得不體面，你那是活得太慘。”
蘇靜書眸光緊縮，身體輕顫，死死握緊拳頭。
她化著精緻妝容的臉，隱隱泛著白，卻依然極力在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