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秀策嘆了口氣,指著小紅,問瘦小夥,“你為什麼監視她?”
瘦小夥心情不太好,瞥了秀策一眼,將頭扭到一邊,沒有作聲。
“別犟,難得有個說理的機會,不要不珍惜。”對上同性,宇文秀策立刻換了一副面孔,之前哪怕再看不慣舒莎,也沒留露出這種……嗯,“艹,信不信小爺我把你切碎了餵狗”的表情。
瘦小夥也嚇了一跳,心想雖然我被你們扣下了,但外面怎麼說也全是我的人,你露出這麼一副“只要你想就能我剁碎了,甚至還能把門外那一堆人都剁碎了餵狗”的表情……是怎麼個意思?哥們你喝大了吧!
對於他的疑惑,宇文秀策甚至都懶得解釋,擺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就權當回覆了。
小紅從後面悄悄戳了一下瘦小夥,示意讓他趕快說話。這小動作落在秀策眼中,少不得再為舒莎的多管閒事,嘆一口氣。
“小紅太單純,我擔心她交到什麼不好的朋友,或者被某些心懷不軌的傢伙覬覦。”瘦小夥說話的時候眼睛瞪著那名學長,顯然意有所指。不用說,他肯定是順手蒐集了一下那學長跟其他女生曖昧的證據。
這麼解釋倒是說得過去,但是宇文秀策心裡,仍然對他的部分說辭相當不屑。
小紅太單純?她要是單純,舒莎那算什麼?單……呃,單細胞嗎?!
至於監聽這種事情,在他眼裡就微不足道了。小爺我這身份夠不夠牛逼,還不是被從小監視到大,你一小老百姓被人家監聽一下算什麼?
但是這話不能直說,不然就有過度裝逼的嫌疑。
所以,某人很委婉地表示了一下,“我家茅房都六個探頭,拉屎慢一點兒,就馬上有大夫過來推拿……呃,治療便秘,你就派一個人盯梢確實不算什麼。”
咳咳,好吧,宇文秀策並沒有這麼說……
“你聽到了?”某人扭頭衝舒莎說道。
“聽到了!”舒莎十分氣憤地站了起來,“強詞奪理,剛才我就是收拾你收拾得輕了!”說著,就要衝上去再度把瘦小夥撂倒。
“你給我站住!”宇文秀策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是什麼腦子,如此簡單的邏輯,不解釋就聽不懂?
“我來給你捋一捋……呃,我是說給你捋一捋邏輯,你特麼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手!”
“在宿舍的時候,你見小紅接完電話之後,情緒有些異常,便主動發問。但是你不要忘了,首先,她沒有對你提出幫助的申請,其次,你接下來的行動純粹是自作主張,並沒有經過當事人的同意。而你之所以能說服自己如此行事,仰仗的道理便是四個字——我為她好。”宇文秀策停頓了一下,留給舒莎一點兒時間讓她消化。
“而他剛剛也說了,盯梢、監聽這些事兒,雖然沒經過小紅的允許,但是他也秉持著一個準則——我為她好。怎麼樣,是不是聽上去有些耳熟?”
“那不一樣……”舒莎極力要辯解,可是張開的嘴巴卻說不出任何能有說服力的理由。
“嗯,真要說起來,是有一點不一樣。”最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出言揶揄的宇文秀策彷彿要替她進行辯解。
只是這種錯覺只維持了一個瞬間。
“區別就是——你是女的。”某人冷冰冰地道出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