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空間猛地劇烈震動,這畜生定是痛了!
她大喜,避開穢物,靠在邊緣切割。
這些都是這些畜生胃部的組織,切斷了它也會感覺到痛。
她又切又捅,往死裡折騰。
期間,她總是隱約聽見有人在呼喚,她也回應過,可聲音傳不出去,應了也白應。
況且,她的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痛得腦子也無法思考,只憑著一股的求生慾望在支撐,雙手才得以在機械得做著動作。
好在這匕首還是從族地裡拿的,吹毛斷髮,鋒利得很,每次都扎得到底。
她便沿著那一個小傷口繼續深扎,一下又一下。
這畜生果然被傷到了,它發了狂的在海里顛上倒下,將整片海域攪動起來,無數的海洋生物被它碾壓撞碎。
許真真感覺自己就像是海浪裡的一葉扁舟,只要她這口氣洩掉,整個人就會被海浪碾壓成碎片。
她咬著唇,抓住它的胃部組織,苦苦支撐著,抽空又捅上一兩刀。
海獸痛得發狂,在這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許真真被高高拋上又掉落,她意識模糊漸漸模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道呼喚聲,卻越發清晰。
很熟悉,像是楊瑞在喊她?
她陡然一個激靈,咬破下唇,鮮血流出,腦子又清明瞭幾分。
沒錯的,是他!
怎麼回事?
他不可能來這裡的啊!
而且,此時發狂的海獸攪動得海浪翻滾,他一個凡人之軀,怎麼承受得住?
“相公,是你嗎?”她拼盡全力地大喊,才能發出嘶啞的虛弱的聲音。
她的喉嚨,也被海獸的胃酸給腐蝕了。
外邊久久沒有回應,在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聽見了他的回應,“是我。”
許真真大喜,可想著眼下的處境,更深的恐懼,襲上心頭,“相公,你回去!”
但是,她發出的只有“啊、啊”的叫聲。
她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