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酒?”屋內眾人都嚇呆了。
白承仲更是驚得直接站了起來:“什麼,你要嫁人了?”今天沒下紅雨吧!
白月蘭倒是比白承仲要冷靜些,直擊問題的根本:“二妹,你要與誰成親?”
這些她盯得緊,沒見二妹出門,也沒見她與誰有書信往來,這突然就說要嫁人,還偏偏在三妹說要回家的關頭說出來,怎麼能不讓人疑心?
該不會二妹是想要……
她馬上警惕起來,低喝道:“婚姻大事,可胡鬧不得!”
桃夭倒是很平靜,她早就防備著白月蓮會出夭娥子了,不慌不忙地接招:“二姐要成親是件大喜事。只是爹肯定捨不得二姐隨隨便便嫁人的,肯定要好好查查男方家的條件,然後再張羅嫁妝和婚宴,三五天肯定是不夠的。我們還是先回家看看,等到了好日子,再趕過來喝二姐的那杯喜酒也是不遲的。”
只要今天離開了,到時候是人來,還是禮來,都由她說了算。
白承仲也附和:“桃兒說得對。”
白月蓮神色不變,似乎早就有了準備,抬手指了下餘傑武道:“我決定就嫁給他。”
“他?”包括餘傑武在內,所有人都楞了,她這又是要唱哪一齣?
白月蓮淡淡地道:“我的嫁妝是由大姐置辦的,就在城外宅子裡,餘家人的親戚都在城裡,當天就可以過來喝喜酒到,三五天足夠辦妥一切了。還是,你不願意娶我?”她看向餘傑武。
餘傑武楞了,下意識地看向桃夭,不過一頭一偏他就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馬上就將頭低下了,哪怕心裡不甘,還是認命的應道:“二姑娘願意下嫁,是我的福氣。”
他清楚,這件事上沒有他拒絕的權力。
罷了,娶不到三姑娘,那娶誰都一樣,何況娶了二姑娘,也就解了大哥無子的困局,也是極好的。
連餘傑武都點了頭,眾人哪還會說什麼,都是一臉的欣喜和贊同,尤其是白承仲連連說了好幾句:“好好好!”
餘家兄弟不論從家世和人品,以及身份和天賦上來說,都是非常合適的人選,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會想著將桃兒許給傑武了。
眼下桃兒不成,蓮兒願意,也是一樁上好的良緣!
白月蓮滿意的點頭,看向桃夭:“爹都說好,那你覺得呢?”
桃夭很平靜地道:“你們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
反正不是她嫁,他們也不是跟她過,他們合適不適合,將來過得好不好與都不能影響到她,她管那麼多做什麼,自然是能說多好聽的話就說多好聽了。
白月蓮不容她逃避,直接挑明:“那就喝了喜酒再走?”
桃夭明白,她是拿話在逼自己,只要自己說不留下喝這杯喜酒,她肯定就翻臉說不嫁了。
看著自家親爹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還有大姐的欲言又止,以及大家的一臉期盼,她也懂大家也想趁熱打鐵將白月蓮嫁出去,於是都希望她能退一步,滿足白月蓮的這個心願,不給白月蓮反悔的餘地。
可是,白月蓮真的只是想留她喝喜酒這麼簡單嗎?她不由得遲疑了起來。
腳後跟被輕輕碰了一下,她扭頭看了眼滿臉堆笑的元辰,心裡瞬間踏實了:“好,那我就多留幾天。”
有元辰在,她擔心什麼!
只要白月蓮嫁了,那她就真沒什麼麻煩了。
白承仲舒心的笑了起來,馬上叫下人取來了黃曆,翻了下就揀了五天後的那個吉日:“那這樁婚事就這麼定了。”
也許是怕白月蓮反悔,大家都對這場婚事格外的上心,所有的事都講究一個快,至於好和周全都放在了其次。沒兩三天功夫,不僅請帖散了出去,其它的也都準備得七七八八了。
無所事事的桃夭一直都與元辰寸步不離,不摻於操辦,也不去添亂,即使如此,她也查覺到白月蓮的狀況不太對勁,似乎對這樁婚宴格外的上心。
她真的……願意成親了?
這個疑問一直堆到了成親的當天。
白月蘭做為餘家長媳,在這天是必須要留在餘府裡操持的,桃夭只得天還沒亮就帶著白月桂去別院幫白月蓮做出閣的準備。她們到的時候,白月蓮已經梳洗完畢,由全福夫人上好妝了,整個人美得如一朵嬌花般,臉上還帶著一抹嬌羞,與尋常的新娘沒有異樣。
桃夭提的心不由得放了下來,聽從白月蓮所求,進屋去替她取要戴的首飾,她才走進裡間,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整個人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暈迷之前,她看到了白月蓮笑得有格外得意的臉。
該死,她還是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