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越喊越走!”元大爺不死心地在後頭一邊喊一邊追,見二王連腳步都沒慢半份的離開,他氣得直跳腳,含糊不清地罵了幾句“倔驢”後,劈手奪過旁邊侍衛的馬,翻身上去一路狂追。
二王回到自家王府,吩咐句誰來都不見,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可才剛坐定,就聽到外頭元大爺殺豬般的尖叫聲:“你信不信,我把自己扎死在你府裡!”
聞到門外飄進來的血腥味,想到自己那大哥混不咎的性子,二王一臉鐵青的拉開門,看了眼已經將自己肩膀紮了個血眼的元大爺,衝侍衛吼道:“楞著做什麼,把他打暈送回家去!”
“懦夫,你以為打暈我,我就會消停了?你就不需要面對了?”元大爺跟只胖猴子般不靈活地揮舞著手裡的長劍,招招衝自己身上使,好讓想偷襲他的侍衛不敢直接下黑手。
懦夫兩個字刺疼了二王,他衝過去一把揪住元大爺的衣領,惡狠狠地罵道:“你有完沒完!”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元大爺一點也不畏懼他,吼得比二王還大聲:“你現在是王爺又如何,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心裡的在想些什麼嗎?要斷絕兄弟之情也好,要割袍斷義也罷,今兒我們就把話說清楚,省得你以後出去說我這個大哥不做人,偏心,陰險……”
二王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緊握成拳頭的手緊緊的貼著大腿,就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把元大爺給劈死了。
元大爺挑釁成功,還不見好就收,得意洋洋:“被我說中了,心虛了吧!”
二王的怒氣無法往元大爺身上使,他臨空一腳踹在了元大爺身邊的大樹上,一人抱不住的大樹幹被直接踢炸了一截,整個樹冠平砸了下來,直接倒向了書房砸倒了一大半屋簷。
四濺的灰塵中,元大爺被二王拖進了書房:“好,今天就讓你把話說明白,之後你我一刀兩斷……”
元大爺被不客氣的砸在了太師椅上,連人帶椅子摔成了一團。他揉著幾乎要斷了的老腰,呲牙咧齒地在心裡把二王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十遍。
老二出手真狠啊,真是一點也不憐惜他這把老骨頭。
他強撐了好幾回,也沒能順利地站起來,乾脆就直接坐在地上,指著背對著他的二王道:“現在老九走了,你還有什麼不如意的?是不是也要我們一併都走了,才好?”
原本他只是想好好地跟他聊聊,看看他怎麼就跟老九結下了心結;等他開導好了老二,再去尋老九,到時候大家坐下來喝一杯,一笑抿恩怨。
呃,一杯不夠,那就兩杯。
喝一次不夠,那就喝兩次,親兄弟可不是殺父仇人,不至於真的恨對方入骨吧。
可老二這鬼模樣,讓他的好脾氣也炸了,直接就下了猛藥。
要麼治好老二,要麼毒死他,眼不見心不煩!
二王猛的回頭,用要殺人的眼神盯著元大爺不說話。
元大爺害怕的縮了下,然後梗著脖子道:“別以為你做得謹慎,就不會有人知道。告訴你,你連我都沒瞞過,以為外頭的人會不知道?小安兒有好天賦,就真的讓你這麼防備老九嗎?”
“閉嘴!”二王不想解釋。
元大爺吃了這麼大的虧,渾身還疼,哪會真如他所願的閉嘴。他連嘆了好幾口氣,“你不高興我也得說,你自己想想,你最近做的事,與當初元辰被測出天賦時,那些人對我們做的有什麼區別?”
二王窒了窒,遠久的記憶一下子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裡。
那個時候,他沒成為王爺,父皇還不是曜皇,元部落也沒成為曜族裡最大的部落,原本再出箇中級天賦的孩子也沒什麼,誰知一出生的元辰就展現出他的天賦並非是母胎中估計的中級,而是萬里挑一的高階。
事情來得太突然,哪怕父皇想要極力想要隱瞞,還是透露出去了不少。
父皇被當時的曜皇叫了過去,臨走這前叮囑他和大哥一定要護好元辰,哪怕不惜一切。
他記得那天雖然不是寒冬,卻是他記憶中最冷的一天,大哥抱著元辰,他守著房門,誰都不敢睡,更不敢大聲呼吸,就默默的等著隨時可能會來臨的危險。
還好,就在他們快要頂不住各路殺手襲擊的時候,擊敗了前任曜皇的父皇回來了……
父皇成了曜皇,好運也隨之籠罩了他們整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