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孩子呢,你看到他們了嗎?”她問。
元辰還沒應話,就聽到外頭曜皇那幾乎要把屋頂都給震破了的笑聲,中間還帶著數十句的:“好好好”“賞賞賞”的。
他陰著臉,怕說自己沒看惹得桃夭不高興,只得推出曜皇來檔槍:“父皇抱著,我現在就去抱回來。”說著,他將桃夭的手塞進被子裡,又替她掖好被角,才起身出去。
抱著兩個孩子正樂得眼睛都不見了的曜皇見他出來,得意地道:“這兩孩子可真好。”他怎麼看都看不夠。
元辰板著臉過去,衝著外頭快笑傻了的曜皇道:“能不能小聲些,吵著她了。”
曜皇:“!!!”
吼誰呢,他是老子,還是他是老子?
不過……能給他生孫子的功臣媳婦最大,吵著她休息就不好了。
他懷裡的兩個孩子似乎感覺到了元辰身上的氣息,都扯著嗓子大哭了起來,哭聲在被元辰出聲後就寂靜的院子裡格外的清脆,倒把曜皇又給逗樂了:“真是好孩子,中氣十足!”
怎麼看,怎麼可愛。
但也就笑了一下,他就被孩子的悽慘哭聲給弄得心碎了,忙抖著手開始哄,可他這輩子哪裡哄過孩子,還一次兩,越哄,孩子越哭,那哭聲就跟刀剜他的心一般。
元辰兩手一伸就把孩子從他手裡奪過去了:“連孩子都不會哄,還抱什麼抱。”說著抱著孩子就要進產房。
曜皇反應過來,怒了:“誰說我哄不好,再一下下肯定就不哭了。”
“他們餓了,您有奶喂?”一句話,頂得住曜皇差點沒扯著嗓子大罵。元辰沒等他開口,又道:“有這功夫,您還是替他們去應付那些蝗蟲吧。”
他敢打包票,族中那些人馬上就會聞風而來。
這次,有他在府裡守著,那些人磨破了嘴皮子,他也沒讓他們提前測這兩個孩子的天賦等級,這下孩子出生,他們若再坐得住,那就奇怪了。
曜皇也知道這事的緊要性,一下子臉就拉了下來,依依不捨地看了眼他胳膊彎裡的兩孩子:“那一會兒睡了再抱出來給我瞧瞧。”正說著,柱東跑進來稟報:“大皇,王爺,族裡的長老們都來了。”
都來了,這動靜可不小!
曜皇和元辰交換了一個眼神,父子之間的默契不需要言語,彼此都知道該如何做才好,兩人同時轉身,一個朝著前廳而去,一個進了產房。
桃夭往裡挪了挪,示意元辰將孩子放在她身邊,也不顧及他在場,接過哭得厲害的女兒餵奶,嘴裡教元辰先如何哄著兒子不哭,至於外頭元辰和曜皇說的事,她半句也沒過問。
她相信,有元辰和曜皇在,這次誰也碰不到孩子們了。
果不然,直到她餵飽了兩個孩子,摟著他們一塊兒睡去,也沒有人進來說要抱孩子出去測天賦。
得到桃夭發動,曜皇已經親自過去元辰府上的訊息,二王放下手裡的公務立即趕去了與他私交很好的五長老府裡。
他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發現他們來往過密了,這兩個孩子的天賦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決定,可以說是決定著他下一步該如何走的關鍵。
不是他信不過元辰,只是……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讓人太不舒服了。
哪怕任由他怎麼逼,趙雁柔怎麼努力,趙雁柔也沒能做出可以證明她那些話的證據,但是趙雁柔所做的那些事,卻不得不說想法很精妙,哪怕沒成功,能想到也是一種超出了尋常界線的東西,若是加以時日,不停的研究下去,說不定還真有成功的一日。
可是越這樣想,他心底就越不安。
哪怕他非常的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產生了心結,但已經無法擺脫那心結了。
就如桃夭所說的,一切都需要一個證據,他把兩個孩子的降生就當成了他對自己心結的一個交待證據。
他靜靜的坐在五長老的書房裡喝著茶,等著那個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的答案。
聽到五長老的腳步過來,他馬上放下茶杯扭頭看向門口,哪怕這焦急的動作會很明顯的出賣了他心情,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