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不氣,小不忍而亂大謀;不氣不氣,氣壞自己沒人替。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會讓她們所有人都跪在她的腳下的。
趙雁柔哪怕再不甘,也只得再去替元二姐倒茶。
瞧著趙雁柔憋屈的轉身,元二姐衝桃夭使了個眼色。
桃夭:“!!!”
得,她明白了,二姐不僅是在替她出氣,也是在教她如何對付像趙雁柔這樣的噁心蚱蜢。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二王,見二王一點反應也沒有,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為難趙雁柔一般。
好吧,是她之前想錯了,也用錯了法子,以後真是要跟二姐她們多學學才是。
也許是了沖淡之前元辰和二王的那尷尬,在元大爺的有心張羅下,大廳裡熱發熱鬧了起來,好多人甚至都開始擼著袖子拼酒,雖然沒有人敢不長眼的往主桌上湊,但廳裡的酒氣還是燻得桃夭有些頭痛。
她偷偷拽著元辰的衣袖:“我想去窗邊透透氣。”
元辰看了一下四周,指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個窗戶:“你去那裡坐坐。”
桃夭滿口應下,帶著翠玉過去了。
窗戶只開了一條小縫,正好能讓一些寒風吹進來,不過被厚毯一擋,風又不會直接吹到人身上,旁邊的火盆用雕花的木架圍著,散發著濃濃的熱氣,倒也不會燙著人。
桃夭抱著小手爐靠在寬大的玫瑰椅上,沉著剛才的那種酒燻出來的悶氣,一下子就都散消了,甚至被那熱氣暖得有些犯困。
窗戶那傳來了兩下輕輕的敲擊聲,她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人也緊繃了起來,低聲喚道:“誰?”
“弟妹。”外頭傳來的是二王低沉的聲音:“若有得罪,請多見諒。”
簡簡單單的十個字,與這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二王這是想做什麼?
桃夭楞了一下,隨後再聽,就沒聽到動靜了。她小心翼翼的扒開厚重的窗簾往外看,只看到了被白雪覆蓋的園子,哪裡有二王的影子。
她扭頭看向主桌那邊,也沒看到二王的身影。過了一會兒,才看到二王與幾個元家兄弟一起從門口進來,她偷偷打量了一陣,在二王的身上沒查覺到半點異像,哪怕是二王又坐回到她對面,也是一切如常,好像之前窗邊的那句話,只是像是困夢中的臆想。
婚宴一直熱鬧到傍晚才結束,也不知道是不是元辰親自到場的事,讓神鷹盟起了畏懼,不敢輕舉妄動,以至於整個婚禮都沒有出現異狀。
回到王府後,桃夭已累得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她還是強撐著拽著準備將她送回屋,就回去忙的元辰,追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元辰見她不鬆手,也不急著走,讓翠碧去端解酒湯。
桃夭見他不走,才鬆開了手,道:“我都不問那趙雁柔怎麼變成二王的女侍,但是你們的態度實在是很怪。”末了,她還是沒忍住,將窗外聽到的那句話告訴給了元辰。
元辰看了她一眼,就挪開了目光,道:“就是你猜的那樣。”
“什麼是我猜的那樣,我還猜你接下來一個月都會陪著我呢。”桃夭可不想被刀子三兩語給打發了,叉腰逼問:“你今天不跟留意清楚,別想走。你知道不知道,我還認為我真的鬧過份了,差點讓你們兄弟反目,都有些心虛了。”
現在想來,他們兩人當的反應都有些大……應該是過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會反目。”元辰又是輕描淡寫:“見你生氣有助計劃,二哥就就勢而為,我只是配合一下。”
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