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還想問,江掌堂出手攔住了她,“那你是賈公子的夫人?”他的眼睛裡冒著欣喜的精光,似乎是像看到寶貝了一般。
桃夭大概明白了他們為何要抓自己了,看來他們是想拿自己去威脅元以升。也是,在他們看來,抓她比抓元以升容易多了。不過,若是自己沒有把項鍊下那粒萬靈丹給元以升,他們應該就計劃得逞了。
她搖頭,一臉的嫌棄:“也就是你們瞧得上他,我可瞧不上。”
“哦,那你與他是什麼關係?”江掌堂半分不放鬆地追問。
“我若說,我與他是萍水相逢的,你們信不信?”桃夭瞅著男人黑下來的臉,扁了下嘴,語氣頗為抱怨道:“他想利用我家相公替他做事,可不就得扣著我了。”
雖然她說得含糊了一些,她這是實話,大實話!
“你認為我們會信?”男人死死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眼中瞧出真假。
桃夭聳聳肩:“愛信不信。”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男人才開口:“那你相公是誰,賈公子拿你威脅他幫他做什麼?”
“我不知道!”桃夭說得堂堂正正。
男人臉色一變,挑了挑眉,從懷裡掏出個小瓶子甩給了婉娘,婉娘接過來後,扯掉瓶塞走到桃夭面前:“你是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喝。”
桃夭迅速的將自己聚集起來的力勁朝著她拍擊過去,婉娘輕易的將揮開了她的攻擊,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將那一瓶子的藥盡數倒進了她的嘴裡,甚至還用力地合上了她的嘴,直到確定她嚥下才鬆開。
桃夭捂著咽喉,想要將藥嘔出來,吐出來的只有些許清水。婉娘把空藥瓶丟在地上,淡淡地道:“不是毒藥,只是想讓你說真話罷了,若是你真與他們無關,我們也不是那濫殺無辜的人。”
“你們……卑鄙……”桃夭罵道:“就算你們與他有恩怨,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柿子揀軟的捏,還自認有理。”
婉娘被罵楞了:“你好歹也是柳家長大的,難道你就一點點都不念及養育之恩,而一心向著曜人……”
“呸!”桃夭衝她唾了一口:“柳家若硬氣,可以不讓柳家女生下我;他們不想養我,也沒有人逼著他們養。柳家拿屬於我的靈晶,就不該養我嗎?他們拿了報酬,卻沒善待我,這是你們說的養育之恩?”
“從小到大,我聽得最多的就是雜種,不該出生這樣的話,哪怕我有一半的血脈,哪怕我不承認自己是曜人,一心向著柳家,他們也沒有認同過我;那我身體裡有一半的曜人血,我向著曜人又有什麼錯?”
一番話,直接扎人心。
婉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駁她了。
查到她在柳家的生活時,她對於柳家的做法也是有些不贊同的,但也沒覺著哪兒錯,可是現在聽桃夭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柳家做事有些不地道了。
江掌堂倒是聽出了些許,他問:“你的相公是曜人?”
桃夭原本不想應他這話,想到了剛剛的那藥,心裡打了個激靈。要不,她冒險試一試那藥性?
她掂量著撒謊:“不是。”
這兩個字出來之後,她強迫自己對視著江掌堂那審視的眼睛,同時也把身體放軟,儘量做出不是撒謊的心虛模樣。
隨後,她發現自己身體一切如常,根本就沒有哪兒不舒服。那藥,沒有問題,是他們在哄自己?還是那藥對她不起作用?
不管是那個,那藥對她沒用,那她就不怕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了。
江掌堂沒瞅出破綻,又追著問,“那他是做什麼的?”
桃夭雖然放心了,但也沒大意,就著他話裡問的意思道:“我不知道。”
“那他姓什麼,”江掌堂又問。
桃夭哆嗦了一下,“姓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