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那位大夫的門口,門咿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一個長相非常美豔的小姑娘走了出來,看到扶著桃夭下馬車的元辰,她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遲疑了一下,才問:“你們是來求醫的?”
桃夭忙拽了元辰一把,搶著道:“是的,請問施大夫在嗎?”
她從元辰那得知,這裡住的是一對姓施的祖孫,只是沒想到資料上寫的孫不是孫子而是孫女,還是一位豆蔻年華的姑娘。
施姑娘聞聲看了眼桃夭,然後鼻子微微動了下像是聞到了什麼,瞬間臉色大變,迅速的後退了好幾步與桃夭保持了距離:“你身上有蛇離草的味道!”
桃夭見她光靠聞味道,就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可見有幾分真本事,心裡瞬間大喜,忙點頭應道:“是的,我打聽到施大夫手是有可解蛇離草的藥,才會趕來求藥的。”
“哦。”施姑娘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眼元辰,問道:“那他是你什麼人?”
桃夭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這施姑娘該不會是把元辰給認出來了吧。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應該讓元辰做些異容,遮一遮他這張臉的。
元辰出聲了:“我是她相公。”
“啊,你成親了?”施姑娘的驚愕不已,眼底明顯的閃過一絲失落,隨後扭頭看向了桃夭的臉。
桃夭明顯感覺到了,她這次看自己的目光與上一次完全不一樣了,若說上次是看一個病人,而這次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審視還有……不解。
呵,她明白了,敢情這位施姑娘是瞧上了元辰,只怕還覺得自己配不上元辰。
要不是還要求人家手裡的藥,她就要壞心眼地補一句,沒錯,他們不僅成了親,元辰還是她的贅婿。
元辰也查覺出了施姑娘的異樣,不滿的黑了臉,身上的氣勢也冷了幾分:“施大夫到底在不在?”
施姑娘被嚇得退後了兩步,又偷偷瞅了瞅元辰的表情,低聲道:“我爺爺在,你們先隨我進來等吧。”
小院不大,東西兩廂都有,施姑娘將他們帶進了西廂。瞧著裡面的擺設,桃夭能確定,這應該不是接待病人的地方,不過她什麼也沒問。施姑娘給他們端了茶後,就起身去了後院請施大夫。
瞧著人一走,桃夭就挑起眉梢瞅著元辰,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
元辰不滿的擰眉:“一會兒由我來說,你別鬧。”
“我才不會呢。”桃夭伸手在他耳朵上捏了一把:“嘖,這長得好,果然佔便宜。”
元辰垂下眼簾,沒接她這話。
不多會兒,一位精神抖擻,滿頭白髮的老者跟著施姑娘走了進來。元辰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施大夫,沒提買千年香芝的事,只是照著之前桃夭的話,說是來求醫的。
施大夫掃了眼桃夭:“你們打聽到了我這裡,怕她的身子已經被蛇離草給傷著了。”頓感了下,他又道:“要治不難,只是你們可願意付酬金?”
他要的是酬金,不是診金?
桃夭的眉梢跳了跳,想到元辰的叮囑,她沒說話。
元辰直接問:“只要能治好我夫人,酬金不是問題。”
“好,爽快。”施大夫似笑非笑地看著元辰,道:“蛇離草傷的是子嗣,我治好了她就等於是挽救了你家的血脈傳統,讓你以身相報也不為過,所以,我只要你娶了我孫女真真,我就治她。”
當著自己的臉,提這樣的條件,他們還真當她是死人?桃夭真想跳起來噴他們滿臉唾沫。
“不可能!”元辰的反應比她更大,陰了臉,果斷的拒絕:“你若換一個要求,我就當剛剛的話沒聽見。”
“不換,你又能耐我如何?”施大夫也變了臉,目光緊緊的盯著元辰,變得兇狠了起來:“我現在願意好好與你說,是瞧在真真的面上,你別不知好歹。”
桃夭再也忍不住了,譏諷道:“我還真沒見過,當著人家夫人的面,非要上趕著做妾的。真真,不要臉!”
“你閉嘴,”施真真衝著桃夭憤怒地大喊。
桃夭目光稅利地看著一臉不忿的施真真:“怎麼,我說錯了嗎?”
“對,你說錯了,我要當妻,而不是做妾!”施真真一臉憤怒地看著桃夭。只要你死了,他就可以娶我為妻了。這句話到了嘴邊,想到爺爺的叮囑,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