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五萬塊,就可以驅使鬱孟傑去害鬱子巖。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而這之類的事情,還不是絕無僅有。在這世上,不知多少手足兄弟,因為不起眼的一筆錢,反目成仇,甚至痛下殺心。
所以錢真的是萬惡之根嗎?
如果沒有錢,這世上就不會再有此類的醜惡之事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可怕的從古至今都不是錢,而是人,人心!
唐靜舒面無表情地盯著鬱孟傑,待他嘶吼夠了,這才對身邊的男人招了招手,淡淡說道:“繼續打,別弄死就行了。”
男人抓起小几上的荊棘鞭子,便毫不猶豫抽打在鬱孟傑的身上。
木屋裡的慘叫聲、嚎哭聲持續不斷,而隨著時間推移,鬱孟傑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痛苦。
唐靜舒不會心軟,對待任何害過鬱子巖的人,她都不會留有半點憐憫。
她現在還沒殺鬱孟傑,僅僅因為時間還沒到。
就在今天上午,她已經遣人去抓裴方舟了。
從她成功便成遊萬金的情人起,她就不斷經營自己的勢力。現如今,她手下已有一批隨時為她效命的人,而這群人的本事也非常大,輕而易舉就摸清楚了裴方舟的生活習慣。
裴方舟喜歡喝酒,而且號稱千杯不醉。
但實際上,世上沒有不醉的人,哪怕他(她)真的酒量驚人,也不可能絕對不醉。
裴方舟不醉,只不過是喝了又吐,吐了又喝,給人一種他非常能喝的感覺。
唐靜舒查到,裴方舟每次喝酒之後,至少要睡十個小時以上。而且這段時間,哪怕是天打雷劈,他也不會醒。
從昨晚十點到今天凌晨四點,裴方舟一直在陪市區的其他領導喝酒。
毫無疑問,他要睡一個白天。換言之,縱然裴方舟平日謹慎無比,但唐靜舒選在今天下手,也必定成功。
果不其然,才過晌午,太陽稍稍向西傾斜一點,木屋外便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兩個男人抬著一個黑漆漆的大袋子,袋子裡的東西不停蠕動,像豬一樣。他們把袋子向木屋中間一摔,再解開袋口,便露出裴方舟酒意惺忪的臉。
唐靜舒冷冷地盯著裴方舟,打招呼道:“好久不見,
裴方舟左右掃視四周,爾後掙扎著想站起身,然而他的手腳都被綁死了,完全動彈不得。
他只能口頭威脅道:“你是唐靜舒!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想牢底坐穿!?”
裴方舟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靜舒抬手指向懸在梁下的鬱孟傑,溫柔笑道:“我就是想好好伺候你一下——像伺候他那麼伺候你。”
裴方舟轉過頭看到宛如掛在肉市販賣的豬肉的鬱孟傑,陡然色變。
他嘴裡快速說著“還可以商量”之類的話,但唐靜舒已經不打算聽他的任何廢話。她抬手示意,便有兩個男人把裴方舟扶起來,爾後緩緩吊到房梁下面。
裴方舟厲聲大吼道:“唐靜舒!你這個臭婊子!你以為你巴結到遊萬金,就有好果子吃?哈哈哈……今天我落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的下場一定比我慘一百倍!”
唐靜舒問:“怎麼個慘法?”
裴方舟冷著臉道:“你想替鬱子巖報仇,就必定要對付遊萬金。在緒城,遊萬金黑白通吃,除了我,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拿他沒辦法。你現在放我下來,再把繩子解開,我告訴你對付他的辦法。”
唐靜舒微微蹙眉,凝聲問:“你真的知道辦法?”
唐靜舒猶豫著點頭道:“如果你真的有辦法,我可以考慮和你合作。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