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暮的手猛地向前一摁,女孩的手臂發出尖利的骨頭聲。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當即哀求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求你放開我。”
沈星暮冷漠道:“要我放開你,沒問題,你先告訴我,張美月最近有沒有特別奇怪的舉動,或者說,你有沒有察覺什麼尤為奇怪的事情。”
女孩怔了一下,彷彿忘記了手臂的疼痛,這會竟不再呻吟。
她安靜片刻,忽然問:“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分明是沈星暮在問她,現在忽然變成她問沈星暮了?
沈星暮手中發力,女孩再次喊痛,當即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張美月背後有一個虛幻的男人。他一直附在她背後,如影隨形。我看到過幾次,但眨眼之後,那個若隱若現的男人又消失了。”
沈星暮問:“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女孩道:“我看不清,只知道他的臉很白很白,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或者說根本就不像活人。”
沈星暮緩緩鬆開她,接著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你的身材好像非常好。”
這句話不僅女孩沒聽懂,連葉黎也聽不太懂。
葉黎檢查了張美月的手機,著重檢視她和左漫雪的聊天記錄。
她們的聊天內容並不多。上個月張美月第一次聯絡左漫雪,兩人只有簡單的幾句招呼與問候。後來張美月又聯絡了左漫雪幾次,她每次都說自己很害怕,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聽說富國社裡,只有左漫雪才能解決這類問題,才去找她幫忙。
葉黎把張美月的手機遞給沈星暮看。半晌過去,沈星暮點點頭,看向仍靠在牆邊痛苦呻吟的女孩,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道:“阮杏文。”
沈星暮問:“你是學生?”
阮杏文道:“我在沽縣財大讀大二。”
沈星暮點點頭,又問:“為什麼要來桂花園小區租房?你和張美月是什麼關係?”
阮杏文道:“我們寢室有一個惡霸女,我害怕她,不敢住校。在外租房的價錢太貴,桂花園地段相對偏僻,租房價錢低。我和張美月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我們一起來租房,而且她願意出百分之七十的房租費,我就答應和她合租了。”
沈星暮問:“你和她合租多久了?”
阮杏文道:“今年三月到現在,四個多月。”
沈星暮問:“你什麼時候看到那個虛幻的男人的?”
阮杏文道:“第一次是在三個月前,後來我又看到兩次。”
沈星暮問:“張美月自己知道嗎?”
阮杏文搖頭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不過她願意出百分之七十的房租費找我合租,證明她一定察覺到了什麼,才願意吃虧找人陪。”
沈星暮露出神秘的笑容,忽然道:“既然你知道張美月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為什麼不盡早搬走。莫非你們寢室的惡霸女比這些不乾淨的東西更可怕?”
阮杏文沉默片刻,眼角忽然有了淚。之前她被沈星暮弄得幾乎骨折都沒流淚,這會卻淚如雨下。
她蜷縮在牆角,雙手環抱著自己,驚恐道:“她才是魔鬼,縱然這世上真的有鬼魂,也遠遠不如她可怕。”
沈星暮不再說話,而是面無表情往外走。
阮杏文忽然抓住他的手,求助道:“你們能幫幫我嗎?”
沈星暮皺眉道:“幫你什麼?”
阮杏文道:“我知道的,我住在這裡也並不安全。張美月被鬼纏上了,如果她死了,下一個肯定會輪到我。你們能把那個鬼超度掉嗎?”
沈星暮冷笑不語。
葉黎沉吟片刻,好心安慰道:“你還是儘快搬走吧,大不了多花一點錢另外租房,至少不會有危險。”
阮杏文臉上除了驚恐,還有無奈。似乎她只是一個非常貧困的大學生,並沒有足夠的錢用來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