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暮開始講夏恬推測的遊戲理論,他講得非常詳細,把其中的一些依據與因果關係都講了出來。
葉黎聽完,忍不住感嘆道:“夏恬小姐好生聰明,如果我們有她的幫助,這個遊戲可能就變簡單了。”
沈星暮目光冰冷地盯著葉黎。
葉黎有些不好意思地乾笑道:“我就隨便說說,並沒有真的叫她來陪我們冒險的意思。”
沈星暮道:“你根本沒有意識到夏恬本身的問題。”
葉黎問:“夏恬小姐有什麼問題?”
沈星暮道:“我和任何人提起惡念空間,他們都會轉眼忘記。似乎惡念空間的存在資訊根本就無法在現實中傳遞。但夏恬能接收這些資訊,並且做出有理有據的猜測或推斷。這無疑證明夏恬和我們一樣,也與惡念空間有關。”
葉黎連忙問:“夏恬小姐和惡念空間是什麼關係?”
沈星暮搖頭道:“我不知道。或許等我們找到三朵善念之花,夏恬的謎題就解開了。”
葉黎只好點頭。
兩人一直順著溪流向下走,溪流最後匯入山下的小河。兩人順利走出大山,回到溪隱村。
葉黎回到村子之後,依舊感知不到陶鴻的具體位子,似乎這與大山的迷霧無關。
天色向晚,落日餘暉把蕭條的村莊映得殘豔似血。
兩人都回到村口邊上的平地,上車換穿乾淨的衣服,並且交換各自在山上發現的線索。
兩人都把手機裡的相片與錄影拿出來看。相互對照之後,他們都發現墳墓周圍環境以及墓碑的一致,認為這是多年前某人上山後不幸死亡的埋葬與腐爛的過程。
葉黎反覆思考之後,凝聲道:“這個死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線索,只不過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還太少,不能把整件事完全連綴起來。”
沈星暮沉默許久,忽然搖頭道:“我們掌握的線索已經足夠多。你預見到林海鷗的死亡;林紹河曾上過山,並且遇到了周小萍;陶鴻的母親受到山神詛咒,生下陶鴻;林紹河撒謊,林海鷗曾上過山;腐爛在山上,被我們發現的屍體。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五個線索聯絡起來。”
葉黎皺眉道:“陶鴻的母親受山神詛咒的說法並不可靠,畢竟村裡人都有迷信思想。”
沈星暮冷聲道:“莫非我們這半天碰到的事情還不夠迷信?”
葉黎驚訝道:“你說半天?”
沈星暮道:“是的。”
葉黎道:“我在山上過了三天。”
沈星暮沉默片刻,凝聲道:“時間的錯亂應該也是一個線索。”
葉黎道:“可是這些線索很難連綴起來,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查。”
沈星暮遲疑片刻,點頭道:“我先把我們掌握的資訊發給夏恬,讓她幫忙分析一下。然後我們一起去林紹河家,這個時間點,林海鷗應該已經回來了。”
他說話時,用手機快速打字,把今天的資訊全都發給夏恬。
兩人再次找到林紹河家。
林海鷗果然回來了,而且陶鴻也在屋子裡坐著,只有周小萍仍舊臥病在床。
林紹河非常歡迎葉黎和沈星暮,他笑著邀請二人進屋裡坐。但是林海鷗很不開心,她蹙著眉指責道:“爸,你怎麼能把陌生人往家裡帶啊?”
林紹河微笑道:“遠道而來都是客,你這丫頭怎麼能說這麼見外的話?”
他又轉過身看向葉黎和沈星暮,笑容可掬道:“二位先進來坐吧。”
葉黎感覺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進屋裡。沈星暮卻非常自然地走了進去,彷彿他是在回自己的家。
葉黎發現沈星暮有一點好,便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感覺到尷尬。
兩人都走進簡陋的木屋,在飯桌前坐下。
這會灶頭的火還燃著,晚飯還沒出爐,林紹河在灶前看火,剩餘四人圍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