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魚的尾巴是不能給人隨便摸的。
“安德莉納?”
蘇納平復了一心情,慢吞吞浮上海面露出一顆小腦袋。睫毛下冰藍色的眼睛汪汪地看著岸上的人。
江臨精緻眉頭淡淡蹙起,深邃俊美的眉眼間明滅不定,唇角若有似無的抿下。
看來是讓他擔心了。
“我沒事,尾巴也不癢了。”
蘇納一邊說著一邊游到岸邊,有點不好意思再直視他。
當天晚上,蘇納半夜被燙醒。
這一次尾巴被燙得有些麻木,基本沒有力氣遊動。
持續時間很長,直到白天約定的時間還在發燙。
江臨獨自守在岸上,望著夕陽下的海平面。幽深暗沉的鳳眸眼神銳利,久久注視著。刀削般立體的側頰薄涼。
她沒有來。
有兩種可能。
一是不再對陸地的事物好奇,二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煩躁,也無能為力。
所以要如何才能留住這條自在的人魚呢?
船艇從水光交界處顯現。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微蜷,眸色深處映亮了橘芒。
情緒無知無覺。
深夜,海上風浪越來越大。小人魚終於重新取得尾巴的控制權,急道:“喵喵,導航!”
【去,去哪?】
“阿臨的住址,我沒記住。”
只記得他提到過,地址就在海邊。想見面的話很方便,只不過怕有其他人看見。
“快!”蘇納咬牙道:“我感覺尾巴要變化成腿了,要是一會兒我沒堅持到,我倆就淹死在這海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