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梅多斯也在法國,格斯帕得的腦袋頓時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差點連眼鏡都甩了出去。
“真是可惜。”
勒梅先生遺憾的說道:“我還想親眼見一見這位天賦異稟的小鍊金術專家呢。”
卡蘭悄悄瞥著眼角含笑的梅多斯,如果她一直不肯離開的話,勒梅先生怕是永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在早餐結束後,勒梅先生與他的妻子——佩雷納爾一齊幫卡蘭做著復原實驗所需的準備。
梅多斯則是又把圍裙重新穿上了,她一揮魔杖,讓空了的盤子紛紛跳進洗手池裡。
當她轉過頭後,發現卡蘭還坐在餐桌旁,沒有離開,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是早餐不合胃口?”
梅多斯又一次露出了親切的笑容:“還是你改變主意,打算和我一起拆禮物了?再等一會兒,等我把這些盤子洗好——”
“呃——”卡蘭忽然發出一陣怪異的低吼聲,他還刻意降低了音量,沒讓實驗桌附近的勒梅夫婦聽見。
梅多斯困惑的盯著他,小小的藍鳳凰也從圍裙胸前的口袋中露出腦袋。
“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卡蘭終於忍不住質問道。
他指了指藍鳳凰,又指了指梅多斯:“來這裡接受改變的難道不應該是安提俄克(藍鳳凰的名字)嗎?為什麼你會突然變成這種——這種——”
卡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形容詞。
梅多斯卻一下子變了臉色,她立馬上前,用力捂住卡蘭的嘴巴,隨後又小心翼翼的朝勒梅夫婦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
直到發現二人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後,梅多斯也沒有放開卡蘭,而是一把拎過他的身子,蹭蹭蹭帶著他往卡蘭的臥室跑去。
砰。
臥室的房門被輕輕關上了。
卡蘭在恢復自由後,一開口就憤憤的說道:“別跟我來這套!我可不想和你一塊拆禮物!”
然而卡蘭卻看到了極為熟悉的一幕,許多人都這樣做過——梅多斯正拿出魔杖,指向房門,口中唸唸有詞,施展著隔音魔法。
“你應該更警惕一些的。”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梅多斯回過頭說道:“不是所有的話都能讓勒梅夫婦聽見。”
卡蘭確實變得警惕了許多——誰知道梅多斯是準備做些什麼。
然而梅多斯只是拉開桌旁的椅子後就坐了上去,她用纖長的手指逗弄著圍裙口袋中的藍鳳凰,忽然低聲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這個方法不太行。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試一試的。”
一點點的,梅多斯終於重新變回卡蘭熟悉的樣子——儘管恢復的不夠完全,但至少不再顯露出那樣怪異的“親切感”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卡蘭立馬追問道。
梅多斯隨意攤了下手掌:“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因為我們那位共同的祖先了。”
卡蘭眨了眨眼:“你知道了?”
他從未在梅多斯面前袒露過這個事實——與梅多斯一樣,卡蘭自己也是安提俄克的後代。
但是鄧布利多還有阿不福思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在七百魂器世界中,阿不福思就是憑藉安提俄克故居中遺留的畫像認出卡蘭的血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