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劍起頭落,黑血染地。
唯一一具人蠱就這樣死了,確實讓人唏噓。
我沒有任何波瀾,因為這種人本以超脫了生死,或許他早已是死人,根本不用憐憫。
然而,帝主的屍體沒倒下多久,成片的蠱蟲死亡,那些蟲子不斷在脖頸處不斷掙扎,最後化成一趟黑水,融化在地。
不過,讓我想象不到的是,伴隨著帝主的死亡,他的屍體也頃刻融化,散發惡臭,與黑水融合在一起。
但隱隱約約之間,他身體裡面還殘留其他物質。
“那是什麼?”
有一塊木牌出現眼前,我忍著惡臭,彎腰撿起。隨便扯爛衣角擦拭,結果當我看清令牌模樣,瞬間大驚。
“古字令牌。”我幾乎要狂笑,費了這麼大力氣,結果鬼木要找的東西就藏在帝主的體內。
這塊令牌究竟預示著什麼?作用又是什麼?
突然轟隆隆,大地劇烈搖晃,這地方要崩塌了。
“小兄弟。”苗秀全目光灼灼盯著我,似乎有事相求。我點頭,苗秀全告訴我,石棺裡有一個黑色小木盒叫我那拿來出。
這是一個圓形的小木盒,通體發黑,材質陳舊,包裹著歲月的滄桑與變化,拿起來感覺很輕,但材質卻非同凡響,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而且在歲月變遷過程,居然沒有腐爛,這一點很難得。
要知道一般的木質早就化為腐朽,融化地下,成為大地上一份養料,可這個木盒不但沒有腐朽,反而讓人覺得黑色木盒只是鋪上一層灰塵而已,用布一擦就可以恢復往日光彩。
“這木盒有點神秘。”把黑色木盒拿在手中,我沒命狂奔,因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轟。
突然,石階崩裂,一節一節塌方,龍形雕塑開始傾斜出現大片的龜裂,頭頂上方連岩石都頂不住,出現裂紋,碎石砸落。
底下眾人見機,不斷躲閃。
“千萬不要讓那兩人逃了。”我大聲叫嚷。
“放心他們逃不掉的。”苗秀全信誓旦旦。
早在帝主沒死之前,他就在鬼木身上種下蠱蟲,想要逃離這座大山,除非他願意,不然逃到天涯海角,苗秀全也能尋到鬼木位置。
“別管我。”事到如今,鬼木也認清了事實,他很瀟灑的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擊眾人,最重要的是他要為素語芹爭取逃跑的機會。
因為他知道,不犧牲一個人,兩人都會交代在這裡。
“我會將此事稟告仙陀,你的犧牲不會白白浪費。”素語芹目光陰狠,略帶仇恨,她剛才分明看見那小子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雖然她不敢肯定,那是否是古字令牌,但她百分之一百肯定,那是不凡之物。
鬼木就這樣用身體堵住逃生的去路,他非常發狂,聲音略帶嘶啞:“你們就統統跟我留在這裡陪葬吧。”
他瘋狂大笑,絲毫不懼頭上墜落的石頭。
“真是一個瘋子。”苗小蘭無語,但也很憤恨,在印象中她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這是要將我們留在這裡?”苗秀全臉色不太好,他蹙眉駐足,他真想直接將鬼木拍死去追擊那女人。
可惜他終究不能,因為他不是嗜殺成性的人。
“不從我的屍體踩過去,你們註定會後悔。”
鬼木這是激怒苗秀全等人。
“放心我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的。”輕飄飄落在地上,我發現手中這把黑傘大有妙用,這只不過看起來有點神秘的黑傘,外表古樸,沒有特點,但我沒想到它不但能用來防禦,還能作為降落傘使用,簡直是一傘多用,防禦的必備神器。
聽到我說話。
所有人都紛紛回頭,特別是鬼木那雙眼睛,他簡直是在充血,雙眼赤紅,蘊含殺意。
他是在恨,恨當初沒有直接殺死這小子,讓他成長起來。
“小兄弟,這人你看如何處置?”苗秀全真正在氣鼓鼓,這人擋住通道,他有一股殺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