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肖裘一聲驚叫,因為她看到了一張滿是千瘡百孔的臉,比起那些人臉,他顯得還要可怕。
“找到你們了。”紅衣新娘嘴角抽動,但綠光之下,仍舊看不透她的臉,彷彿紅蓋頭就是她的臉。
我心裡一驚,苗豆豆跟肖裘已經被紅影抓了起來,接下來會不會輪到我?
想到此,心瞬間就涼了一半。
“出來吧。”
她右手捻著蘭花指,左手將紅手絹拋向空中,隨著紅手絹飛起,四周的鬢角以肉眼的速度變大,直至將四周的門窗封死,這才停止。
四周門窗被封,這是不讓其逃跑。
“活人禁地,你們是怎麼闖進來的。”
拋開她的面貌不說,這聲音著實有點動聽,但她究竟不是人,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我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沒辦法,自從看見任老六逃跑,我就知道肯定躲不了。
“無意中闖進來的,請前輩高抬貴手。”我彎腰行禮,畢竟見過大風浪,不至於嚇得說不出話。
苗豆豆和肖裘像被紅衣大漢拎小雞一樣扔到我面前,紅衣大漢虎視眈眈,但綠光之下,他的相貌實在不敢恭維。
兩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肖裘身形比較消瘦,她腳踝似乎被摔得不輕,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而苗豆豆手臂上沾了一些紙錢,她看起來沒什麼事,還一同攙扶肖裘。
“哦,你叫我前輩?”紅衣新娘陰氣逼人,她的紅蓋頭忽然被陰風吹起了一角:“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殺了。”
她說得是殺,而不是吃,至少對我們三人來說死也得死的體面一些。
我心中淡定不少,嘴邊常常掛著說殺人的人,一般不會真的要去殺人,他們只是想起到威懾的作用,而那些一上來就你死我活的人,這才有可能痛下下手。
這是有商量的餘地。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沒必要幫別人背上這個黑鍋。”
“何以見得?”紅衣新娘頭部轉了半圈,似乎是環視我們三人,但最終她的臉還是面向了我,只不過隔著一層紅布看起來有些詭異。
她饒有興趣的把紅蓋頭對準我,讓我一時間猜不透她有幾層意思。
我笑著說道:“第一,我們從未見過面,連仇人都算不上。第二,這輛車是從上面開下來的,途經哪方我們毫不知情。第三,我之前說過,這個鍋是別人留下來的,如果你真要去揹我只能說...”
紅衣大漢飄到我面前,他很武斷的打斷了我的話:“找死。”他聲音很沙啞,就好像有木碎卡在脖子裡。
“無妨!”紅衣新娘輕聲慢語,僅一隻擺手的動作就讓紅衣大漢聽令的退了回去。
“是主人!”大漢彎腰站在紅衣新娘不遠,微低著頭,但一雙冰冷的目光一直放在我們三人身上。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把我們三人放在眼裡,眼神犀利如刀,如同看三隻綿羊。
他們的氣息實在太強大了,如果沒有強悍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對視。
“你說說看,有什麼方法不背鍋同樣可以殺掉你。”紅蓋頭之後,有一道精光閃爍,紅衣新娘雖然說得毫無波瀾,但我能看得出,她沒有殺氣。
“放我們離開讓別人背這個鍋。”
“你破壞了我的好事,你以為我會放任你離開?”
我看得出紅衣新娘根本不想出嫁,不然怎會跟我一個小嘍囉嘮嗑,她是在拖延時間,但我們卻耗不起。
如果公交車不能順利到達終點站,我們上的這輛車將會永不止境的在黑暗中穿行。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說出這句話之後,我就有點後悔,但事無絕對,為了節省時間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