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對話室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許凡早就察覺到康民福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萬萬想不到康民福能和楚家的那段慘案有關。
不過轉念一想，張旺財是王長江的人，他對王長江一向忠心耿耿。
而王長江於康民福一直也不和。
現在王長江一死，康民福和曾慶發兩方勢力都在拼命地爭奪江悅系資產。
按照張旺財的心理，康民福可是害死他老闆，間接導致他也進了監獄的人。
就算是要被人分割，張旺財也不希望這份資產被康民福分走吧。
而張旺財也是知道許凡雖然實力不如康民福，可許凡背後的楚天齊是一個大人物，是難得的人脈資源。
所以許凡於康民福來說十分重要，加上許凡和康民福已經達成共識，這個年輕人可以說是康系核心成員之一了。
張旺財找到許凡說這些，也有挑撥的嫌疑。
許凡在腦子裡思索了一番，才緩緩開口。
“你說的這些的確很吸引我，但我還是想問你，證據呢？”許凡問張旺財道。
“沒有了，程寬死後我怕引禍上身，全都燒燬了。”張旺財一臉後悔。
許凡笑了笑：“張老闆，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沒有證據，這麼大的事我不能光聽你說就信吧。”
“這可是關乎楚家和魔都商界大佬大事，我不敢貿然下定論。”許凡依舊是中立的態度，很理智。
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直說讓張旺財拿出證據來。
這很合情合理，張旺財也想到了，所以他見到許凡這種態度後也沒覺得多驚訝或是失望。
張旺財笑了笑：“我知道許先生沒有證據不會下定論，找你之前我就想到了。”
“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畢竟你和楚家的關係並不一般。”
“至於真假，只能許先生親自去調查了。”
“我張旺財願意為我今天說的每句話負責任。”
張旺財說的十分堅決，看那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
“好，張老闆，這事情我會留意的。”許凡的態度比剛見張旺財的時候客氣了不少。
他本來以為張旺財找他是沒屁找屁，沒想到還真是有正經事跟他說。
張旺財嘆了口氣：“什麼張老闆，從我進來那刻，我的資產就都不屬於我了。”
張旺財苦笑道，隨後他收起笑容：“許先生，入獄以來，我腦海裡一直有很多問題想要弄清楚，那天你突然出現在酒吧鬧事，到底是無意還是有人知道王總逃了出來指派你來鬧事。”
“無意間。”許凡冷冷的回答。
雖然這兩個答案無論許凡回答哪個都是在說謊，但說自己是無意間來酒吧要好得多。
不然張旺財肯定會往康民福身上聯想，到時候誤會更深了。
“哦……那還真是王總的命啊！”張旺財嘆息了一聲。
“那許先生的身手是怎麼做到那麼好的，說句冒昧的話，您的身手好到就像是一個怪物……”對許凡，張旺財充滿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