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臉笑眯眯的,只讓人覺得他很和氣。
“不是的,我們是有一樁酒的生意,想給老闆談談。”伍壯壯一招手,
伍鯉便把手裡的一罈酒提到了桌子上,
那油頭老闆依舊是堆著一層笑臉,裝作一臉詫異的樣子:“幾位這酒是家裡釀的?”
“是的!這酒啊……”不等伍壯壯吐露更多,
伍酒便把人攔下,之後在伍壯壯的耳朵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只見伍壯壯把背脊挺得更直了,之前要介紹的也一個字都不說了,只道:“老闆,能不能差人拿一個白色酒杯來?”
盧鼎見著這一幕也不由得暗暗多看了兩眼,這一家好像最有主見的是這個小女孩。
真是奇了怪了,這幾個兒子給這男人叫的都是爹,一看也是家丁興旺的人倆,怎麼這爹如此寵愛一個小閨女,這幾個兒子也不生氣?
不過倒還是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人把白色酒杯拿了過來,
伍壯壯這次沒多說話,只是把酒倒好後,雙手遞給了盧鼎:“老闆,你先嚐一嘗!”
盧鼎把眼皮才淺淺的落在這水杯上,
這一看心頭微震,透過白色酒杯的映襯,襯得酒杯裡的酒更加鮮豔奪目,讓人捨不得移開眼,
盧鼎手指敲了敲桌面,心裡對這農戶的輕視不由得收了些許,
自古以來白酒就是和水一樣的顏色,這農戶不說別的,就是膽敢另闢蹊徑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尊重。
“這酒的顏色倒是有些意思啊~不知這酒的名稱是什麼?”
“葡萄酒!”伍壯壯臉色黝黑,這露齒一笑,顯得很是真誠。
看上去分外淳樸的人,但多餘的一個字不透露。
盧鼎斂眉,臉上掛著如常的笑意:“老兄怎麼突然想起來搗鼓這新鮮玩意了?葡萄還能釀酒嗎?”
“我閨女能耐大,這是我閨女製作的!”伍壯壯笑的憨憨的,但眉目間滿是對自家閨女的驕傲自得!
盧鼎笑著,
像這樣的人自己見的太多了,自己寵著自己閨女,閨女做啥都覺得好,可憑心而論,這女娃確實有被嬌寵的資本,但畢竟年齡不大,農村人的見識更是狹隘。
他這個城裡人都感覺:面對這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偶爾都有些力不從心,
一個小娃娃能做出什麼東西?
想起剛才的想法,盧鼎幾乎都能想到今天的結局了:他說聲抱歉,然後禮貌的把幾人送走。
有了主意,所以盧鼎喝這杯子裡的葡萄酒的時候分外放鬆,
可是這葡萄酒一入口,盧鼎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舌尖傳來蓓蕾的愉悅感,這種甘甜的滋味並不給人那種廉價的感覺,反而有一股醉人的味道,
葡萄的果感有之,白酒的微醺感有之,兩者混雜,這葡萄酒入口又有一股清涼的味道,
好像全身的細胞分子都在為這葡萄酒而狂歡。
盧鼎的心怦怦跳的,不由得大受震撼,而這東西居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做的,更加讓人內心震盪。
即使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但盧鼎面上卻依然剋制住自己分外不顯,
輕笑著朝伍壯壯伸手:“我叫盧鼎,是這家酒樓的老闆。不知道客人名諱?”
“我是伍壯壯,家裡在鎮上開了個鋪子,我身邊是我大兒子伍鯉、二兒子伍魚,還有我閨女伍酒,在外面守著牛車的是我的三兒子伍躍。”
伍壯壯有些受寵若驚,趕忙回握住老闆伸過來的手,
心裡很是激動,他們來到這縣裡第一家老闆就看上他們的酒了,看來這葡萄酒的銷路,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