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中的殺戮因子被徹底激發,近乎喪失了理智的雪狼勇士,無視所有的攻擊以一種搏命的方式瘋狂搏殺著。
騎兵的衝鋒並不是一種毫無理智的加速,而是有節奏的控制著自己的速度和方向。
讓整隻騎兵形成整體,如同一隻鋒矢插入敵軍的心臟。
孟達騎著一匹黑色戰馬,率領著那100騎兵微微劃過一個斜角,從眼前戰場的右邊插了進去。
前方擋在他面前的人馬,在一瞬間便被一股煞氣撕裂看來。
而他們上方的灰色巨狼卻如同有擁有神志一般,貪婪著汲取著下面屍體散發而出的屍氣。
外在表現便是,這100騎兵身上的煞氣鎧甲越發的厚重。
而那一直停在原地未曾有動作的鄭雙,終於看向了這隻突如其來襲來的人馬。
在短短時間內,他的身邊便再次重新集結了300騎兵。
隨著他手中戰刀的指向,紛紛露出猙獰的笑容。
戰馬開始奔騰。
他手下的北風盜全是騎兵,只要掙脫那些雪狼勇士,發揮出自己的機動性,步兵並不能造成什麼影響。
但孟達手下的這一百騎兵,一旦讓他衝鋒開來,將自己混亂的陣型切割。
並在之後的戰鬥中拖住自己,那這一次自己怕是真的會栽在這裡。
鄭雙的心裡十分清楚,這場戰鬥誰才是關鍵的那個人物。
而孟達看著左前方廝殺而來的300北風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隨後身後的騎兵竟然快速左轉,劃過一個圓圈後,一頭扎進了戰團的最中間。
其中的雪狼勇士大多已經喪失了理智,見到疾馳而來的孟達,也同樣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撲殺了過來。
但隨後他們便被一道灰色的煞氣撕裂。
而周圍的北風盜,竟非常有默契的紛紛向中間擠壓,想要將孟達逼停下來進行圍殺。
就在孟達率領的這些騎兵,速度逐漸減緩下來的時候。
朱武那九百名大半穿著陶甲計程車卒終於撲殺了過來。
面對著這些喪失了機動性的騎兵,集中在最前方的陶甲兵,一手持盾一手持刀。
北方盜手中的長刀最多能讓陶甲多出一道裂紋,但隨之而來的反擊,卻會瞬間奪取他們的性命。
只是輕騎兵的北風盜,身上裝備的也僅僅只是皮甲。
而已經廝殺一場的他們,又如何面對這幾乎降維的裝備打擊。
陶甲兵竟然如砍瓜切菜一般,非常輕鬆的屠戮著這些原本讓人聞風喪膽的北風盜。
而這帶來的結果,便是眼前的包圍很快被殺穿,孟達輕鬆的從旁邊穿過,再次疾馳了起來。
只是他的目光卻有些可惜,因為跟在他身後的鄭雙,竟在即將衝入戰團的一瞬間停下了腳步。
“相當敏銳的戰場直覺。”
孟達看著對面依舊神色冷淡的鄭雙,輕輕的唸叨了一句。
二者隔著眼前,激烈廝殺的戰場,四目相對。
“撤。”
鄭雙看著已經接近糜爛的戰場,沉默了片刻後,竟舉起自己的右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隨後不顧面前至少還尚存800名北方盜,帶著剩餘的300騎兵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而此時的伏牛丘之內,穆雷已經帶著剩餘的100多騎兵衝了出來。
而剩下的步兵則快速向北方包了過去。
現在如果還想再戰,一旦被穆雷和朱武的步兵合圍。
被包了餃子的他,便會陷入三名神通境和眾多士卒的圍殺,到時候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