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肥碩的青年男子,看到周圍這些兩股戰戰的人,心中已然明白。
等到姜山出來稍微逼迫一下這些人,他們可能立刻就會招供。
到時候自己就會被定死在叛寨的罪名上,不得翻身。
只有先將眾人的情緒調動起來,自己才有真正脫身的可能。
到時候姜山不管說什麼,自己都可以一口咬定他是在屈打成招。
這時候其他人就算再蠢,也會明白主動承認罪名便是自尋死路了。
就在此時,他卻看到姜山身後捆綁著兩個錦衣男子和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父親,您沒事吧。”
這個青年男子正是秦狩的兒子秦發,父子二人共同叛寨,倒也真是上陣父子兵。
“秦狩及其眾多的下屬,夥同外人意圖叛寨,在他的房間中還搜出了一封叛寨的書信。
同時他所掌控的庫房之中,還有大筆來額不明的財物和眾多不在記載中的物品。
其有下屬二人悔罪態度良好,棄暗投明願意出來指證,人證物證確鑿。”
姜山指了指身後的秦狩,對著下方烏泱泱的人群說道。
這些人大多都是面對突然的鉅變,心神不定,所以在看到姜山抓人之後,便一起趕了過來。
“我不服,我是風氏子弟,是這清風寨的主人,我為何要叛寨,這於情於理都不和?”
那秦發倒是頗有幾分急智,就算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昂首挺胸大聲地反駁道,彷彿自己真的是冤屈的一般。
而姜山卻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對著下方跪倒在地的四十多人,緩緩拿出了一卷巨大的竹簡。
“我這裡有一份你們所有人的罪證記錄,但念在你們都是我清風寨的子民,所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若有人能舉發他人所犯的罪行,便可消減一份略小一點的自身之罪,但每個罪行只能訴說一次。
你們是願意自身承擔罪過,還是讓他人承擔,自己看著辦吧!”
隨著姜山的這一番話,底下的眾人開始相互張望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浮現出了一絲戒備和窺視。
“莫要信他,他那竹簡之上什麼都沒有,只是在詐騙你們而已。
我們行的端,坐的正,有什麼不能說的?”
秦發看到底下開始搖擺的眾人,連忙大聲吼道。
“我舉報,這個人半個月前曾經偷窺鄰家寡婦洗澡。
三天前還偷盜了旁邊熊叔的半貫銅錢,但轉眼就和別人對賭輸了。
因為沒有錢,偶爾看到姜公子弟子的竹簡,便偷來和我換了一貫銅錢的獎賞。”
就在眾人如同驚弓之鳥,驚疑不定的時候,姜山的身後其中一人突然將目標對準了下面一個瘦骨嶙峋,塌鼻賴臉的男子。
“細狗,好啊,原來我家那半貫錢,是被你偷了,我殺了你。”
人群中一個身穿深色皮衣的壯碩中年男子聽到此處,看著那臉上已經變色的細狗,一腳狠狠踢了上去,差點將他直接打斷了氣。
“莫要打我,我沒有,啊……我……我舉報。”
那細狗被打的上氣不接下氣,手腳被捆的他又無處可逃,只能求救於旁邊看管計程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