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使勁兒的按了按太陽穴。
眉頭緊緊皺著,甚至都形成了一個“川”字。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他的狀態,焦頭爛額。
為什麼他總覺得,現在的這種狀態和情形,像極了,陸紫瑩和閆旭輝才過世的那幾天,也是這樣的焦頭爛額,束手無措。
他深吸了一口氣,絕對不能讓裴雅彤出事。
哪怕這個**非摘不可。
突然間,閆歡想是想到了什麼,猛的站起身,然後腳步放得極輕,走出了病房,撥了一個電話,“幫我問問**肌瘤方面的事情,如果有一個超過五厘米的肌瘤,不摘除**能不能治癒?”
他打給了秘書,讓秘書聯絡權威醫生。
幾分鐘過後,聽到了答案,他臉上的期待神色瞬間暗淡了下來,沒有說話,直接將手機掛掉了。
本來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在裴雅彤苦苦哀求著的時候,他在想或許,這個**可以不摘,難道不能先用藥物來抑制一下嗎?
或許把她帶到美國去,找這方面的權威醫生,肯定除了摘,**還是有其他方法的。
可是秘書說的也是肌瘤要是超過了五厘米,就是手術特徵,就必須要手術摘除。
看來,這個**是非摘不可了。
閆歡又躡手躡腳的回到病房,裴雅彤依舊在熟睡著。
明明這一天很累了,他的身心都是疲憊的,可是他卻怎麼都睡不著,沒有半點的睡意。
腦子依舊很亂,亂成了一鍋粥。
他沉默的坐在旁邊,無神的看著裴雅彤,眼神逐漸變的呆滯,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然後這麼一坐,直接坐到了天亮。
閆歡可以說,一晚上沒有閤眼,就一直把裴雅彤看著,深怕她醒瞭然後又是一陣鬧騰。
可是裴雅彤這一覺睡的很久很沉,中途沒有醒過。
甚至一隻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那時候閆歡已經辦好了住院手續。
甚至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快速的回了一趟裴家,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
也告訴了裴老爺子這件事,裴老爺子險些昏了過去,非要來醫院。
閆歡制止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還是不要讓裴雅彤接觸太多的人。
本來現在就是裴雅彤神經敏感的時候。
需要她冷靜一下。
閆歡爺不敢在外面多呆,裴雅彤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他真的是應該說心裡有陰影了,不過是出去買飯的時間,裴雅彤的情緒就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就怕他這一走,她醒過來又會激動得吵著鬧著不手術。
所以找了一個小護士寸步不離的看著她,要是她醒了,就看著她哪都不能去。